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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22日星期三

美麗的夜晚

颱風過後,天氣更顯炎熱,台北也不例外。下午到達宿舍,把上個星期在深圳用過來不及清洗的衣服丟到洗衣機裏面,就在涼快的客廳中完成上一篇的文章。
演奏會在7點半開始,6點半就從宿舍出發,悠閒地走在路上,想到身上沒有現金,要先到銀行提領盤川。在路上連續兩家銀行都沒有跟我用的銀行聯網,最後要走到辦公室大樓旁邊的銀行。
從銀行走出來就看到朱蒂,她就是那個會借我車子開到台東參加豐年祭的付出者。實在太巧了,我在來台北的路上就曾經打電話給她,但沒有接上,只能留言,於是馬上就跟她確定星期三碰面取車的事情。她身邊還陪著智泉十二的同學阿麗,她看到我就興奮的告訴我她昨晚作了三個噩夢,第一個和第二個都把她嚇醒,第三個是洗衣機把她吵醒。我馬上就醒悟到這個夢對我的提示,我跟她說:這個夢是由你來告訴我,我忘了把洗衣機的衣服拿出來就上街了。雖然是胡扯,兩個人還是哈哈大笑。
道別兩人前跟她們確定從南京復興坐捷運到中正紀念堂的國家大劇院所需的時間,就走向捷運站。下班的人潮真的很恐怖,很久沒有經歷過下班時間擠車,站在擁擠的月臺上,真的有點懷疑能否準時到達會場。台北了不起的地方是市民的公民意識非常強,大家都遵守規矩,一列一列的排好隊,絕不推擠,人儘管再多,第二班列車我就能夠上車了。從捷運出來中正紀念堂就看到警察指揮,這刻才想起星期天晚台灣政府把這個地方封鎖起來,爲了要把阿扁政府起的民主自由廣場名字換回原來的中正紀念堂,所以整個地方都是靜悄悄的。

我跟著指示要繞路走地下停車場的入口才能進入國家大劇院。台北的國家大劇院採傳統的中國宮殿設計,結合了現代的建築,加上晚上亮麗的燈光襯托下,可以說金碧輝煌,讓人有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走過悶熱乾硬的地下停車場,來到演奏廳入口,看看手錶,7點29分,幸不辱命。正在疑惑貴賓席的位置,一抬頭就看到正在幫忙招待的道格,是他告知我正確的入口。走進會場,就看到好幾位里程的好朋友在後面一點的位置向我招手,由於時間接近開始,匆匆跟他們揮一下手就坐下,原來安琪拉和詹絲安排了嘉斯米坐我的旁邊。我正要高興聽不懂也可以有人解說,她竟然說只扮演美女,不兼演才女,哎呀!7點30分主角出場——林佩琪小姐,她是我在台北智泉課程的天使之一,這個晚上是她的鋼琴獨奏會,好幾個月前她就邀請了我,所以這一次來台灣除了工作和參與台東的豐年祭,也是履行對這個朋友的承諾。

要不是出席她的獨奏會,我也不知道巴赫、貝多芬和布拉姆斯都是德國人,所以這個晚上的主題就叫做“邂逅德意志”。從輕快活潑的巴赫舞曲開始,悅耳明快的音樂就深深的把我吸引進去。看著佩琪快速跳躍的手指,她的整個身體也配合著音樂時而激昂時而低迴的述說曲中含意。當她演奏貝多芬的曲目,我才頓然發現真實而完整的佩琪,平常的羞澀文靜,加上在鋼琴前面才體會到的狂放不羈、熱情奔放,像仙女一樣的讓人驚歎。
中場休息時候,嘉斯米問我有沒有覺得佩琪的手指頭很厲害,我說簡直就是裝上了蛋黃,她笑著問我,你是很餓吧,把彈簧說成蛋黃了。我也笑著跟她扯到剛才貝多芬第二樂章中間的變奏部份很有爵士樂的感覺,有可能爵士樂的始祖不是黑人,而是一個白人聾子,因為那是貝多芬失去聽覺之後完成的。聊了一陣子,想起剛才進場向我招手的朋友,正要轉頭,就看到Sam已經過來,他後面是薇薇安的丈夫詹姆斯,跟他們一一擁抱過後,就跟他們到後面他們的家人那邊,薇薇安和Sam的太太怡雯都在那邊,還有久違了的愛麗森、孫妮和她的丈夫濟舟等。簡單互訴近況之後,話題就轉到週末的台東豐年祭,我跟他們談到撒可努的魅力和青年會的成年禮,大家馬上興致勃勃,想要親臨其會。
演奏會最後部份是布拉姆斯的四個樂章,由充滿張力緊湊到感情豐富的行板再轉回輕快的詼諧曲,最後來到壯麗的終曲,過程牽引著我的整個呼吸節奏,曲終才算鬆一口氣。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下,佩琪再出來演奏一曲蕭邦的夜曲,作為整個晚上的美好總結,大家就在優美的餘韵中走出輝煌的國家大劇院。
離開前我也要當一下小粉絲,找主角佩琪拍個照,恭賀她的優美演出。

2009年6月25日星期四

玉山之旅——後篇

八點多台灣隊員們到達排雲,阿伊叉知道我跟阿力克斯半夜再攻頂,跑進來跟我要看日出照片。大家把背包裝備搬到山莊外面,然後背起小背包向玉山西峰進發,只留下腳傷的鄒安表姐和輝哥等我們回來。往西峰的路就在山莊右旁的小路進去,路比較輕鬆,來回才花了三個小時,而且沿途比較多的竹林與青草地,風景又另有一番味道,從路上回望主峰,又有不同的的視角。

當我們回到排雲山莊,安利高發現膝蓋被劃破深深的一道傷口,凱莉又找到機會發揮她誇張的本色:哇哇哇!你傷的很嚴重呀!其實並沒有什麽血流出來,我就笑她是啦啦隊長,專門對受傷的人呐喊助威。我就跟阿力克斯提議幫安利高處理一下傷口,避免感染。輝哥很快就為我們做好了午餐,兩大鍋湯麵竟然都不夠吃,最後還要多泡了五個麵,全部被清理乾淨,另外還有美味的草莓果凍,山上的伙食真的太好了,多得老王跟詹絲精心安排。
十二點四十分我們就從排雲山莊出發,開步之前阿佛已經提議表姐鄒安把裝備分給大家,避免傷腿再受傷害,害羞的她不好意思,只把睡袋交了給柏斯。走沒多久,我們就發現表姐沒辦法快走,雖然她不情願我們幫她,阿佛還是提議幾個男人輪流幫她背背包,我就擔當第一個挑夫,還好她的背包只是大而不是很重,我前後各一個背包走起來還可以應付,只是下山讓膝蓋比較辛苦,所以一路阿佛、比利和阿力克斯輪流幫忙背表姐的背包。鄒安走在後面就由老王來照顧。
走回登山口的路因為方向不一樣,好像很陌生的感覺,而且下午霧很大,在謎樣的森林行走,又有一番不同的風味。走到登山口都快要五點,那裡風很大,幸好有接駁車把我們送到遊覽車停車場,從接駁車走到遊覽車我就冷到受不了,因為身體都被汗水濕透,加上疲勞,冷得不斷打哆嗦,阿佛跟我講什麽我都完全沒辦法接收,馬上換件乾的排汗衣,躲到遊覽車上才好過一點,但是能量不足就一直等到吃過晚飯才有所改善。
這次玉山之旅,可以說困難重重,那也是我的企圖心使然,明明是登山界初階的行程,我卻跟大家說:容易就不好玩的!結果每件事都要額外的吃力,而且都著落在我的身上,中間有沒有怨言?的確是有的!但我也因為這樣體驗到自己身體的強壯,也負責任的把焦點放在內心的自我整合上,那是平靜的生活不可多得的體驗,也感恩造化帶給我的鍛煉。

玉山之旅——主峰再出擊

十點半在溫暖的睡袋中醒來,耳邊馬上充滿了此起彼伏的打呼聲,看看手錶,心裡算一下大概睡了四個小時,了無睡意,糟糕!如何撐到天亮?感覺一下雙腿,也沒有半點倦意,走了比別人多的路,雙腿還是精力充沛,看來兩年空手道的艱苦訓練終於看到成果了。心裡一個念頭浮起:攻頂看日出!這個白天時候曾被我否定的想法,又變得有可能了,只是這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就當作我自己的朝聖之旅吧。我衡量了一下一個人摸黑上山的問題:首先山莊裡就有一批白天剛到的大學生畢業攻頂團,二三十人連老師,我可以跟著他們上山,那就沒有安全的顧慮了;我的裝備裡也包括了煮食的爐具,也有老王給我的人參黑糖和我帶上山的咖啡奶茶,在半夜寒冷的山上一定要有的熱飲料也不缺了;哎呀!我沒有打火機,我的爐具老化不太能點火,應該在山莊的廚房會找到吧,當然可以避免的話都不要吵醒輝哥了。反復思量,同時想保留精力,所以就躺著,讓身體繼續休息,心想等到十二點才起來。有趣的是我發現我身邊的人也開始翻來覆去,首先在我左邊的阿力克斯開始沉重的呼吸,看來已經醒來,然後沒多久我右邊的比利也開始翻動,然後阿力克斯另一邊的輝哥也發出不同於熟睡的聲音,連睡在上層的安利高也爬下來上洗手間。我繼續躺著,腦裏盤算著我的登山計畫每一個細節,畢竟一個人上山,要仔細的想清楚,半路上才發現問題就不好處理了。
山上的時間過的特別慢,迷糊中發現輝哥爬起來,看看手錶才不到十一點半,同時又發現安利高就在床沿整理東西,看來大家都睡不著。我再撐到快十一點五十分,算吧,起來準備攻頂的事情,那才發現輝哥沒有回來,半夜他能幹什麼呢?我就先把我的睡袋睡墊收拾打包好,好使明天早上下山跟大夥會合不用再花時間整理。我拿著爐具到廚房看有沒有打火機,在那裡就看到輝哥戴著頭燈在黑暗中彎腰看著煮食用的鋼板桌,我走到他身邊看他在幹什麼,好傢伙!原來他在摸黑看報紙,哈!山上漫長的時間真的要找事幹的。我就直接跟他要了他的打火機,然後取水煮咖啡,這時候比利和阿力克斯都跑進廚房來看我們,我就順便弄一些喝的給他們。阿力克斯看到我要收拾出發的樣子,就問我上哪兒去,我就如實告訴他,他一聽就說:“給我幾分鐘想一下。”我說:“想什麽?”“想一下要不要跟你一起去!”然後就走出廚房。結果幾分鐘後他就真的走回來:“我去!”哈哈哈!爽快!好呀,難得有伴同行,雖然個人朝聖計畫有點改變,還是朝好的方面改變。
我打算一點半出發,預料三個小時的路程:一個小時走到分岔口,兩個小時攻頂,大概四點半到達,五點多就日出,時間是剛好。我把所有用品放到小背包裏,時間尚早,就在山莊外的平臺欣賞優美的夜色,漫天星光,讓人心醉。這時凱莉和安利高兩小口都已經醒來在外面聊天,看到我要攻頂看日出的意圖,悄悄的問我能不能跟來,我深知道他們白天沒有跟我們攻頂一定是很失望,但我衡量過以他們沒有高山的經驗,又沒有走過主峰的路,別說晚上,就算白天我也擔心他們的安危,所以我還是如實告訴他們,不要勉強。
原本我以為那些大學生也會一點半出發,但我看到他們一點多才有人喊他們起床(那是很讓人討厭的行為,因為他們的領隊當著休息區大喊,其他還在休息的人都被他吵醒),很多人還在賴床,極有可能會拖延時間,於是我就跟阿力克斯準時一點半出發,自信靠我們兩個人互相照應就可以成功。
經過兩天的經驗,我學會沉著走每一步,阿力克斯跟在我身後,我們安靜的緩緩往上,看著星光燦爛,映襯遠方水平面的浮雲,在西邊微弱的餘光中蕩漾。內心再一次回到空靈的狀態,傾聽天籟的聲音。分岔口轉眼就到,看手錶才一點五十六分,用了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預計一小時的行程,我們停下來喝一點水,三分鐘後再出發。當我們到達碎石坡的時候才兩點四十分,三點十七分就到了山頂,我們慢慢地走,不用太多的休息,反而走得更快,用了一小時四十七分就走完預計三小時的路,而且到達山頂的時候我的雙腿依然充滿力量,完全不像做了什麽吃力的運動,一方面應該是晚上比較涼快的關係,而且兩天下來身體已經開始適應爬山的運動量。
當我踏上峰頂,眼前是一個新架起來的白布幡,布幡上寫著像是祈福的話語,周圍掛滿閃爍的自行車尾燈,就好像霓虹燈廣告牌一樣,感覺非常詭異。白天上山的宗教團體正在收拾,很快白幡架子也被拆掉,他們向著一盤一盤的火堆潑水,山頂馬上煙霧彌漫,原住民挑夫也幫忙收拾整理,一片人聲鼎沸。我們在混亂的人堆中找一個沒有那麼當風的位置坐下來,面朝東方,靜靜地看著各人忙亂。山上風大,加上我們身上汗濕,就更覺得寒冷,我馬上拿出爐具煮熱人參黑糖飲料,兩人雙手抱著熱乎乎的杯子,享受暖流沿著喉嚨往肚子流淌,無比的舒暢。
時間過得很慢,寒冷的天氣讓我渾身發抖,我不停的煮東西,我帶上山的一公升清水已經用的差不多,我怕日出還沒到,我就沒有水了,一眼看到宗教團體白天帶上山的五公升裝清水還有好幾瓶,我就試著跟他們討一點水用。在一片混亂的人群中找主事人真的不容易,最後我拉住一個看來像原住民的主管,跟他要一點水,他開始還以為我是團體的人,因為我的黃色風衣跟他們的衣服很像,但我還是如實相告,他愣一愣就叫我自己拿好了。我拿到水就開始煮阿力克斯給我的蛋白飲料,味道淡淡的,反正對我們來說重點是熱的就好。
黎明前的時間很長,東方右上方可以清楚看到閃亮的金星(俗稱晨星Morning Star),隨著東邊越來越亮,東邊正前方的黑暗山脈輪廓越來越清楚,襯托出金黃漸變桃紅的朝霞,金星也慢慢上升,然後慢慢曙光展露,左右兩邊和我們身後的天空都已經被照亮,層層的山峰在藍天底下朦朧露臉,淡淡的灰藍層次像仙境般讓人心醉。
快要五點鐘的時候山上越來越熱鬧,大學生們終於到達,在山上過夜的宗教團體則沒有等到日出就魚貫下山。連玉山峰頂上也是進 行著人類的新舊交替。

五點零五分,太陽終於探出頭來,開始只是一塊小紅點,很快就金光燦爛,緩緩上升,照亮整片天空,我心中默祝生命的夢想如朝陽發生。隨著日出,山上也馬上發生強烈的變化,熱氣流讓風颳得更勁,我們拍了一些照片,就馬上收拾下山。五點十八分開始下山,下山的速度就更快了,我們兩人很快就超過了前面的宗教團體。到達排雲山莊還不到七點鐘,圓峰山屋的台灣隊夥伴們應該要八點才到,我們還能躺下來爭取休息一陣子。

玉山之旅——攻頂篇

整個晚上都聽到腳步聲在我身邊走過,有的是半夜起來攻頂的,有些是上洗手間的,我不管什麽聲音,抱頭睡到早上六點鬧鐘響,馬上爬起來提醒輝哥跟圓峰山屋的老王約定用無線電通話,同時喚醒兩個小男女,看看他們的狀況,當知道他們都好轉,心就變得踏實。輝哥跟山莊裡的登山客借了無線電對講機,反復呼喚山上的老王都沒有回應,看來在山另一頭的他們接不到訊號,一直嘗試到七點多,早點也吃過,還是沒有接通他們,我們決定兩人返回圓峰跟他們會合再作打算。
出發前,排雲山莊的管理者知道昨晚有人高山反應從圓峰下來,找到我們要求檢查患者的情況。他告訴我們高山反應的處理方法,首先嚇我一跳的是他說不能讓患者躺下,而這偏偏就是我們處理患者的方法,他說這一點連大部份的醫生都不知道,我想一下也覺有理,人躺下來是讓人放鬆,而呼吸也會變淺變緩,那就恰恰是犯了高山反應的最大忌;他提議當有人高山反應,要保持患者坐著,讓他呼吸保持長吸長呼,這一點我倒是在爬山的過程裏面體驗證實了;而且在高山也要注意保暖,戴帽子也要講究技巧,他說大部份人的戴帽方法是錯的,我們的前額不怕冷,但是很多人就把帽子壓得低低的,露出了最怕冷的後腦勺和太陽穴,這樣不出問題才怪;而且山上一切動作都要放慢,越年輕越沉不住氣就越會出問題。最後他堅持我們趕快把患者送下山,而我們表示患者已經好轉而且我們還要把其他隊員接下來,他就表現出不以為然,雖然沒有堅持,但看得出來他是害怕鬧出問題他要背黑鍋影響他的仕途。雖然這樣,輝哥還是提議先跟我上圓峰跟隊員會合,然後看看其他兩位高山反應的夥伴有沒有問題,然後我們自己攻頂,輝哥就回到排雲把兩個小男女帶下山到東埔山莊等我們。
我們兩人走到圓峰山屋前碎石坡就跟大隊遇上,他們在山屋看完日出,吃過早點就打算出發攻頂,我們跟他們分享了排雲管理員的高山處理經驗後,就跟幾位外國人隊(香港人和馬拉人阿力克斯)的成員回山屋收拾行李,因為他們出發的時候只帶了輕裝,而我們提議他們把全部的裝備帶上,放在主峰前的岔路口,然後攻頂下來後就直接把行李帶回排雲山莊過夜,台灣隊的朋友就多在圓峰待一個晚上。 阿佛跟艾文都明顯好轉,艾文還能自己背裝備,那又再讓我放下心來。
我們十點多到達岔路口,香港的三位夥伴和阿力克斯放下了裝備,稍事休息,十點半就開始朝玉山主峰進發。我們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到主峰頂,沿路山路曲節,非常的陡峭,多得前人開發出來呈之字形山路,才把那陡峭的山路變得可行。雖然說玉山是登山客的入門程度,但有很多的地方難度也不可輕視的,艾文剛好轉,所以爲了安全還是慢慢地走,比利就跟在他的後面照顧他,我在路上又遇上墮後的蔚琪,所以就陪著她慢慢爬到頂,到最後的兩百公尺的時候,基本上是筆直往上,就光那短短的路我們就走了半個小時,感覺也非常幸苦。快要到頂的短短一小段路,我突然覺得非常的餓,餓到好像什麽都不再重要,好奇怪的感覺。所以當我到了峰頂,勝利的滿足已經比不上一頓簡單的食物,登高遠眺已經變成一個儀式,我馬上坐下來拿出阿佛上山前分享給我的八寶粥,哇~冰凍的八寶粥,在我最餓的時候可以說是人間極品。
我一邊吃著八寶粥,一邊回想在山下曾經提議過明早凌晨再來攻頂看日出,這個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光這段路就走了兩個多小時,不但是時間長,也是非常的幸苦,不值得爲了固執原來沒有達成的目標而浪費體力。

吃飽後,才來欣賞山上美景,下午的雲霧已經把主峰周圍的北峰、南峰、東峰和西峰蓋住,當然雲海中另有一番獨特的味道,大夥在標高石頭旁邊拍照紀念,有隊友特意帶了小瓶的汽水和甜酒上來慶祝,真的設想周到,幸苦後的獎勵讓整件事都更顯完美。領隊老王就不停為我們煮人參黑糖飲料,在寒冷的山頂來一杯熱飲料讓人馬上精神煥發,老王的認真照顧真的讓我深深佩服。哈皮又在這個時候貢獻她的幽默本色,她要在玉山主峰上大便,哈!好傢伙!可惜我已經在排雲解決,否則必定樂意共襄盛舉。
下山的時候表姐鄒安的腿明顯因為膝蓋受傷而走得非常吃力,我就跟在她身後教她橫著走,讓受傷的膝蓋蹬直下山,讓那沒受傷的腿暫時多分擔承重的工作,減少傷腿惡化的機會。後來老王跟上來了,還把自己膝蓋的綁帶脫下來給了她,讓她減少痛苦和承重的壓力。沿路我們又遇上昨天跟我們同時從登山口出發的宗教團體,原住民挑夫在前面把他們的裝備背上山,他們就跟在後面,幾十人的隊伍走得很慢,而且下午才登山,看來是要在山頂過夜,那麼大年紀的朋友在寒冷的山上過夜真的不簡單。
到了分岔口,我們就跟台灣隊的夥伴分道揚鑣,我跟三位的香港夥伴還有阿力克斯把重裝帶回排雲山莊,路上阿佛也提到他在上主峰的時候還是有感到頭疼,我也為他沒有出現重大問題而捏一把汗。
回到排雲山莊看到安利高和凱莉生龍活虎的,跟輝哥商量還是不用送他們下山吧,明天還有最後一天的行程,也許可以讓他們走走西峰的路。我們八個人就先安排好床位,把裝備整理一下,就在山莊前的平臺聊天等日落。五點鐘就已經感覺餓,山上的日子真的簡單,就是不停地安排吃,而這晚的晚餐老王跟詹絲替我們安排了天香回味鍋,我們上山前就知道,但是能在山上吃到就特別讓人期待,當輝哥把鍋子端出來的時候,所有山莊的人都被香味所吸引到,引來不少豔羨目光。大家毫不客氣把湯料和麵條幹掉,我就一如以往,吃得滿頭是汗,大夥們都驚歎我吃辣流汗的本領。這天的日落沒有什麽看頭,霧很大很鬆散,晚霞自也不能形成,所以我沒到七點鐘就跑進山莊的床位睡覺,完全不管其他成員想法,完全聽令於身體的需求。

玉山之旅——高山篇

從觀景臺往排雲山莊上坡路就更多,背著重裝背包讓人特別喘,所以腳步就更要放慢,空氣稀薄,讓人呼吸不暢,也要更用力更深長的呼吸。慢慢走也有好處,我更能欣賞山景的美,山越高,樹越粗壯,很多時候就像走在神話境界裏面。

兩點多我們終於來到聞名已久的排雲山莊,在三千四百公尺的山上有那麼美的山屋,真的不簡單。放下沉重的背包,發現小舅艾文就躺在山莊房子的陰影裏,阿佛馬上上前關心狀況,原來他錯過了觀景臺的休息機會,以為我們在前面,所以一口氣走到排雲山莊,也因為如此,缺乏休息也造成身體來不及適應不斷增加的高度,他開始出現高山反應,頭痛得厲害,故此躺在陰影裏休息。我們馬上招呼他吃一些東西和喝一些熱的飲料,等到老王到來,為他弄一些對付高山症的藥。我一有空就馬上先上廁所換掉我的褲子,整個人馬上煥然一新。雖然有我們的鼓勵,艾文還是沒辦法下嚥,後來老王就給了他一顆醫師署方的威爾剛(偉哥),原來這個東西對治高山症也是有效的呢,我們男士們馬上起哄說也有高山反應,需要老王也給我們每人一顆威爾剛,沉實的老王當然不會輕易屈服在我們的淫威底下啦。

排雲山莊位在山谷中的高臺上,下午在猛烈的陽光底下,還是會感到寒風陣陣。我看到香港的凱莉和她的男友安利高躺在太陽底下的長椅上睡覺休息,當他們起來之後,男友安利高就在那個長椅上脫衣服替換,我在寒風中看到他赤裸著上身,乖乖不得了,馬上提醒他小心著涼,心裡一面覺得自己太老氣橫秋、多管閒事,另一面已經隱隱覺得大事不妙了。
從排雲山莊到我們預定住宿的地方圓峰山屋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的山路,而且那是從3402公尺到3685公尺的高度,我們開始擔心艾文的狀況能否完成。縱使這樣,艾文還是堅持走下去,當大夥休息夠後,我們就開始往圓峰山屋出發,阿佛跟比利輪流背艾文的背包,我則幫忙背艾文的另一個小背包,好讓艾文輕身上山。
從排雲走到圓峰可以說是最困難的一段,我們要先從主峰底下的岔路往上,到主峰朝南的一段延伸的山脊近頂一段碎石坡上橫切往南走,這段路就已經超過三千七百多公尺,然後才能往下到圓峰山屋。這段路我的感覺就是最需要沉住氣,一步一口氣的走下去,完全沒辦法焦急,身體前後都被背包壓著,就更要用力吸氣與呼氣。所以是真的跨一步出去同時用力吸一口氣,吸滿了,才跨另一步,同時也把氣用力的吐出來,慢慢地我就養成一種節奏,吸一步、呼一步,而且人也進入一種靜心狀態,就是走路的冥想,耳朵只聽到自己的呼吸,思想進入完全清淨狀態,耳朵還能從呼吸的背後聽到了天籟的空明壯闊,那是不能表達清楚的一種美好印象。當處於一種忘我的境界裏面,人就更不會感覺疲倦,相反會越走越有力量,越走越踏實,走得慢,但反而不用休息。期間遇到在前面的蔚琪越走越慢,呼吸也不暢順,就簡單的教了她呼吸的節奏,跟在她身後慢慢地陪她走。
當走到圓峰前的氣象塔的時候,已經看到阿佛坐在那裡休息,他背一個背包又要手抱一個艾文的背包,或許走的太急,他也開始感覺頭痛。我心想阿佛是多年的馬拉松的跑手,體能非常的好,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吧,所以稍為鼓勵一下,就大夥兒走下山坡到圓峰山屋。
圓峰山屋是一棟非常簡單的建築,兩邊傾斜的屋簷連到地上,就是一個前後三角形方塊,門口朝北位於小坡下,避開強風,門外是露天餐桌,進門就是離地不到一公尺高的大臥鋪,可容納十五六人,門口右邊有一個小的儲物房,我們都把背包放到裏面去。
當安頓好行李,我們就馬上分工,嚮導輝哥帶著幾個男生(阿伊叉、詹姆斯、阿力克斯和柏斯)到山下取水,老王就帶領一眾女孩子生火煮食。艾文和阿佛則越來越覺得不舒服,所以先躺下來休息,這時男朋友安利高也表示頭痛不適,所以也趕快讓他躺下,也讓老王給他高山藥舒緩一下。我心裏面就已經開始懷疑我們原定半夜一點起床攻頂看日出的計畫極有可能泡湯了,更不用說計畫其他的部份包括北峰和東峰了。當安靜下來,我也察覺我的兩邊肩膀很痛,看來背兩個背包還是有影響,爲了趕快恢復過來,我也讓自己躺下來休息一下。期間有聽到凱莉擔心男朋友的不舒服,緊張的她不停追問台灣的女隊友山上出問題該如何救助,連台灣的直升機救援都想到了,有點慌不擇路的感覺。
吃晚餐的時候到了,女孩們煎肉的香味吸引了我起來,抬頭看天已經黑下來了,發現取水的男生還沒回來,雖然有嚮導輝哥帶領,還是不免讓人擔憂。老王打電話跟他們通話才發現他們找不到路回來,一組人陷在樹林裏面,反復摸索都出不來。老王馬上帶著拿著手電筒嘗試在黑暗中指引他們,後來幾個女孩子也都出去了,還是沒辦法搞清楚,就只知道他們看到燈光,就是沒辦法接近老王等人。山屋裏面的女孩子就議論起來:要不要叫他們找人撒一泡尿試試,有的時候鬼打牆這東西還是要用這種方法解決。聽到他們的這類偏方有的時候真的讓人忍俊不禁,啼笑皆非。後來我也走到外面打著電筒燈幫忙指引路向,當他們一個一個走回來後,大夥才鬆一口氣。
當輝哥回到山屋,凱莉就馬上向輝哥求救,表示對男朋友的憂慮,輝哥也馬上當機立斷要把安利高送到海拔低一點的排雲山莊,他的原因是當晚上溫度再下降,氣壓會進一步降低,那個時候高山反應會惡化。他還提出要多一個人幫他護送患者,我快速的衡量一下:老王是領隊,角色非常重要,不能丟下其他的隊員不顧,四個台灣的男隊員才剛取水回來非常疲乏,五個香港男隊員有三個高山反應,尚幸阿佛與艾文休息過後已有所好轉,剩下我跟比利就算我最有山上經驗,所以我馬上一口承擔護送。雖然理性知道我應該這樣做,但心裡還是一萬個不情願,也懷疑是否年輕人吃不了苦而誇大了病情,心想籌備經年的玉山之旅有可能就這樣泡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匆匆吃一點女孩們弄的半生不熟的牛肉和鹹到瞎子也會瞪開眼的鹹豬肉,要有能量又不敢吃的太飽,怕山路上太飽走起來更不舒服。吃過後馬上收拾行裝,我還要把輝哥的睡袋和簡單的救護工具帶上,因為他要背負安利高的背包,讓安利高輕身跟我們下到排雲。凱莉不放心男友所以也決定跟我們一起走。
我們四個人,輝哥走在前面,凱莉第二,安利高走在我前面,十點十分離開圓峰山屋,在星光底下走回排雲。天真的凱莉在路上問我:高山症會變成腦水腫嗎?我一聽就有氣:你能否下了山再說?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問一些嚇人的醫學問題,而是給你身邊重要的人也就是你的男友一些鼓勵與安慰,而不是加重他的心理壓力,人最大的敵人不是疾病,而是恐慌,當你越恐慌,你的抵抗力就越低,甚至不能安心的呼吸,特別在這個地方,就會更影響他的身體。然後我們就把焦點放在美麗的半月和漫天的星光裏,我一邊走也一邊問候安利高,瞭解他有沒有惡化,他的回應是一般,但我從他可以自己處理走路回程猜想問題不會太大。安靜沒多久,停不了講話的凱莉又開始抱怨她的腳趾頭發熱,還要問那是爲什麽,我就大概解說那有可能是腳趾頭磨檫到起水泡吧;然後她又追問如果真的起水泡該怎麼辦?我提議他找輝哥幫忙處理,不要弄破水泡。輝哥碰巧沒有把那套處理水泡的急救包戴在身上,凱莉就開始追問水泡破了會怎樣?我說那就死人啦(算是開她玩笑),水泡破了就破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呢?我沒有長過水泡呀,凱莉回答說。那就更不要花時間擔心那麼多,慢慢走,到山莊再處理吧。
我們走到排雲山莊已經是十二點了,山莊裡的管理人和登山客都睡著了,不能替我們安排住宿,我們就只好到最裏面的醫療木屋玄關木地板上的空位先睡一晚再說。我跟輝哥兩個人很快就鋪設好我們的睡袋,馬上就睡著了,我還能聽到安利高睡前在外面的竹林旁嘔吐,我心想讓他吐乾淨也未嘗不是好事,所以沒聽到他們別的狀況就不作理會沉沉睡去。

玉山之旅——村民篇

吃過早餐,一行人徒步前往排雲管理站辦理登山證核對手續,微涼的空氣伴著和煦的陽光,讓人心曠神怡。只是爬了一點樓梯和斜坡,人就馬上有呼吸不暢和心跳加速的感覺,高山稀薄的空氣讓我不得不把腳步放慢下來。從排雲管理站有接駁車把我們送到玉山登山口,那裡已經聚集了來自各地的登山客,大家都興高采烈,期待一睹東北亞最高峰的面貌。在輝哥帶領簡單的祭山儀式後,八點三十分我們就陸續走進玉山的範圍。

沿途壯闊的藍天襯托巍峨的高山、參天古木和豔麗的花草就讓我目不暇給。我們還看到不少從事搬運的原住民挑夫,他們一個人可以背負(其實是頭部頂著負重的索帶)兩到三個滿滿的登山背包,為那些不能負重的登山客解決了體能上的問題,也讓我們驚歎他們的力量。

九點鐘到達第一個休息點一點七公里處的孟祿亭,那是爲了紀念一位在那裡登山遇難的外國公務人員而建的,他名字叫Monroe,所以取名孟祿。那裡也是路上第一個生態公廁,大家停下來吃一下東西,喝一點輝哥煮的熱飲料,在高山地區,我們要吃得喝得比平地上頻繁。雖然才開步沒多久,山路平坦沒什麼難度,身體還是沒有適應過來。我們稍事休息,就看到一組幾十人的宗教團體的登山隊到來,他們都穿著一樣的服裝,一樣的闊邊帽子,身上都掛著一本用黃色防水活頁資料夾包裝的經書。大部份人的年紀都四五十開外,那些原住民挑夫就是為他們服務的,他們也非常客氣的請我們吃點心。因為那裡的環境狹窄,我們就讓他們佔用那裡的空間,我們繼續前進。

離開了孟祿亭,我就開始感覺肚子不舒服,心裏面就開始後悔剛才沒有上廁所,而且那種難受的感覺還不停的增強,我心裏面就開始懷疑我能不能堅持到第二個廁所,可是沿途就只有一條山路,一邊是山壁密林,另一邊是峭壁斷崖,沒有別的空間躲起來解決問題。沿途掙扎著,到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趕緊問一下下山的人下一個廁所的距離,他說大概五公里的地方,媽呀~我才在三公里多的地方,還是得忍,結果到四公里多一點,終於憋不住了,剛好那裡斷崖邊有一個緩坡,有一棵斷樹幹擱在那裡可以爬下去,我就馬上丟下背包,帶著水壺,頭也不回,攀著斷樹幹的椏枝下到草叢中解決問題,混亂中還是弄髒了褲子,把水壺的水用完都洗不乾淨。

爬上來繼續前進,濕濕的褲子難免有一點異味,走沒多久就看到第二號廁所,哎!相逢恨晚!而且廁所裏面沒有水讓我清洗,廁所後面就是第二個休息的地方觀景臺。我們停下來休息,時間是十一點多,很多原住民的挑夫就已經先到了,其實他們沿途都在我們左右,他們休息時候我們趕過他們,當他們一開動,很快又趕在我們前面了,他們的腳力真的了不起。觀景臺的地方比較寬敞,我們可以舒服的坐下來休息,當然我還是在濕濕黏黏的褲子中,怪不舒服的。吃著自己準備的蛋糕,沒有水喝,幸好輝哥煮開水弄他自己釀製的花茶,得能分享,好喝極了。我一邊吃著蛋糕,身邊不停出現從孟祿亭就看到的畫眉鳥,它們完全不怕生,就附近等著分享我們的食物,有隊友喂它們,一個原住民挑夫的領隊馬上阻止,我們才醒悟到喂飼野生動物是違反自然界規律的行為。

飽餐一頓,心情也總算放下髒褲子的事,焦點又放在外面,我可愛的哈皮真是太吸引人了,於是決定模仿她村姑打扮,把頭巾包著頭部跟她合照,


我當了始作俑者,後面就很多人加入進來,兩個人變成了六個人,六個人變成了十個人,最後所有的台灣隊友都來當村民了,十三個人熱熱鬧鬧樂成了一團。


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其中一個香港的隊友,小舅艾文沒有跟上來觀景臺,阿佛曾經嘗試趕上前找他不果,猜想他是一直往前走錯過了觀景臺的入口,只好等到午餐的休息點排雲山莊跟他會合了。

玉山之旅——前傳

醞釀多年的玉山之旅,終於在五月三十日展開。多得老王的統籌與安排,我跟十一位台北的朋友(老王、詹絲、阿依叉、詹姆斯、阿利亞、愛麗絲、蔚琪、阿力克斯、哈皮、柏斯和他的表姐鄒安)從台北車站出發,先到桃園機場接過玉山計畫發起人 阿佛和他四位來自香港的朋友(阿佛的小舅艾文、朋友比利、舊同事凱莉和她的男朋友安利高),然後到中壢把嚮導輝哥也接上車,一行十八人浩浩蕩蕩的直奔進入玉山前的第一站東埔山莊。

到達東埔山莊天已經黑起来,我們從遊覽車把行李卸下來的時候,哈皮就首先發揮她喜劇的功能:我的登山鞋呢?有誰拿了我的登山鞋?大家在黑暗中忙亂地替她找鞋子,遍尋不獲:你放在哪?會不會集合時候遺漏在車站?爲什麽不穿在腳上?你真的有帶出來嗎?大家七嘴八舌,最後有人提議先到山莊打電話訪尋鞋子的下落。

我覺得我有帶出來的呀!哈皮邊打電話回家邊嚷。那個“覺得”的“覺”我們統稱為幻覺呢!我幽她一默。擾攘一番後,證實鞋子安好的守候在家裡,哈!最後有人提議哈皮跟山莊的人借一雙雨鞋以解一時之急。很多人不知道,在沒有現代的登山鞋以前,台灣的原住民就是穿著雨鞋奔走於山上的,即便現今他們很多人還是樂於使用雨鞋走在高山上。

吃過自備的晚餐,二話不說我就爬到床上睡覺。一宿無話,星期日吃早餐的時候,一名村姑出現大家眼前,淺藍色頭巾只露出豐潤的臉部,橙色風衣,淺藍色褲子,粉紅色雨鞋,哈皮嬌豔的村姑登山裝扮製造了爆笑效果。爲了避免尷尬的村姑形象深入民心,哈皮把橙色風衣罩帽戴上,馬上又有人指認出她就是南方四賤客的阿尼,我後來才搞清楚那就是South Park中每集都死一次的Kenneth,哇哈哈~哈皮的笑料真的是層出不窮!不愧外星家族的大姐,額蘭老媽和阿米巴小妹真的值得驕傲!

2009年4月7日星期二

鬼扯

三月的義務培訓周,跟七位來自廣州和深圳的義工組長午餐,聊到上智泉和大師課的價值。
“很多人說智泉會見到鬼,所以我到現在還不敢上。”廣州里程30的恩素說。
“什麽?你是說哪一家公司的智泉呀?我設計智泉的,也不知道什麽見鬼。”旁邊的我高聲抗議。
“我們上過智泉的人哪有什麽見鬼的呢。”佈清也附和說。
“我以前見過鬼呀。”恩素開始補充說。旁邊有人問她鬼的樣子,“像影子一樣的。所以我一聽到智泉的學員不停談什麽影子我就不敢上課了。”
大家恍然大悟,根本是她胡思亂想。“你就好啦,看得到鬼,你以為那麼容易讓人看的嗎?”我半開玩笑的說,開始我的鬼扯。
“我才不想看呢,幸好我遇到一個大師,幫我打了一場齋(法事),就沒事了。”恩素心有餘悸的樣子。
“那個大師就厲害了,叫六根大師,創了一個手勢...”恩素的老公红克比著手勢,左手攤開四根手指(像跟人要錢的樣子)合著右手舉起的兩根手指,豪氣的說:“...四千二,一堂齋要四千二百塊。”
“我也有要他幫我兒子打了一堂齋,打完之後好多了。老師你會打齋嗎?”恩素繼續說。
“什麽?打什麽齋呀?我當然不會打齋啦!爲什麽要為你兒子打齋呢?還要給他四千二?太誇張了吧!”有時候學員的問題會讓我啼笑皆非的。
“他很有名的,叫巴金。”恩素自豪的說。
“叫巴金?哈哈哈!我不認識他,我倒認識他的另一個大師朋友,叫老舍的。”我覺得太荒繆了,開始語無倫次。
“老舍我倒不認識,但他是密宗的師傅,很厲害的呢。”恩素一邊說,红克在她另一邊點頭認可。
“你不認識不要緊,要不要我請他上來一聚?”我就手捏劍訣,作茅山請神狀。“我還可以把他們的朋友魯迅也一起請來,大家好熱鬧一番。”已經鬧瘋了。
旁邊的其他組長聽著聽著,弄明白我在開玩笑,也加入胡說八道的行列“魯迅、老舍跟巴金都是同時代有名的大師,都很厲害的。”當恩素弄明白後,大家都笑成一團。
義務培訓的星期天,義工隊長河寶在休息時間跟我說:“我上一次在廣州跟你要過你博客的網址,我回去試過,一直都打不開,你可以再寫一次給我嗎?”
我想有可能是我寫錯給她了,於是就回到電腦前,打開互聯網記錄,把我博客的網址抄下來。
河寶在一旁看著我,驚訝的說:“你寫英語嗎?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呀。”
我轉過頭狠狠的盯著她:“你要我寫中文嗎?我會一點英語,但還不懂把網址作翻譯呢隊長。”看著她真的有哭笑不得的痛苦,我開始懷疑我那麼認真寫網址給她有什麽意義。
河寶還是一臉疑惑:“我不懂電腦呀。”
其他的組長還想替她解圍說:“你就上網自己搜尋,也可以找到導師的博客的。”叫她自己找?哈哈哈!
“我不懂用電腦的,這一塊我是很笨的,導師寫給我會好找一點嘛。”已經可以想象她會如何回答的了。
我把寫上網址的紙條給了她,直接就逗她說:“不如就直接說你是白癡好了。”河寶跟一眾小組長都笑成一團。

2009年2月16日星期一

盡付笑談中

晚上跟同事聚餐,一輪杯盤狼藉後,話題免不了教室裡面的培訓工作者笑話,三弟哈哈大笑的問我能不能把我的故事跟大家分享,我不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反正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就叫她講來聽一下吧。

“一次深圳的探索,星期三晚上學員正在分享的時候,南希匆匆的跑進辦公室,跟我要馬文的褲子,我覺得很奇怪,就追問她原因,原來導師褲子胯下部分走了線,屁股部分露了底,她發現了之後就趕緊跟我要馬文的褲子,看能不能給導師換。我說馬文的褲子怎麼合穿呢?那麼大?”三弟說時還是忍不住大笑不止。
“結果有找到褲子給他換嗎?”我身旁馬文好奇的追問。
“當然沒有呀,你的褲子大那麼多,怎可能穿呀?”
“那學員有發現嗎?”比利興趣也來了。
“那倒沒有,後來南希說導師還很瀟灑的把兩手插在褲袋,若無其事的繼續把課講完,坐在導師身後的小組長則驚嘆導師還能夠處變不驚,他們的結論是大抵導師的修練就是要能克服這類的尷尬處境吧。”
“有看到顏色嗎?”馬文不捨追問。
“有呀,白色的!”狂笑不止。
“那他如何回家呀?”馬文問,一個非常實在的問題。
“哈!他就好像沒事一般,下課後,背起背包就走了。”
“我沒有這事的印象呢。”我微笑著看他們聽得樂翻了天,詭異的是我完全沒有發生過這事的印象,從聽眾的角度我也挺自豪自己那麼我行我素,瀟灑走我路的。
“你忘了這件事嗎?”三弟笑著問。
“這樣的事我竟然想不起來,奇怪呢。”
“如果你懵然不覺的話,有可能你今天還留著那條褲子呢,難道你這星期三北京的課就穿著破褲子上課?”比利打趣說。
“哈!有可能的!看來我要回去檢查一下我的衣櫥了。”

現在回想的確有一絲對這事的印象,我也忘了我拿那褲子怎麼了,但看來我對這事的感覺就只限於小事一宗,就留作大家的笑談吧。

2008年12月29日星期一

戰績


八個回合的往還,
就達成了五次深入對手腹地的記錄,
光榮的戰績值得驕傲!

第九個回合,
能否達成九次深入腹地?
熱血沸騰中~

2008年11月29日星期六

失而復得

昨天早班飛機從香港到達台灣桃園機場,八點多起飛,因為早起的關係,全程都在睡夢中渡過,到埗才九點四十五分。飛機降落的時候有一點驚險,機輪碰到跑道就馬上急剎車,所有人都往前甩出去,要不是已經繫了安全帶,真的不堪設想,大家都嚇了一跳。
下機之後先上了一下廁所,大概是早上在機場的貴賓室喝了一些冰的果汁,肚子有點反應。然後過海關,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流程,一切都是那麼輕鬆流暢。走到行李輸送帶,行李都已經出來了一陣子,很多走在前面的乘客都提領了行李離開。我站在行李輸送帶前面,一直沒有看到我的行李,心裡在納悶,有馬可波羅會員優先處理的行李爲什麽還沒有出來?隨著行李慢慢消失,心理面的恐懼開始浮現。不會吧?被人家偷了?被人家錯拿了?被遺留在香港沒有上飛機?我所有智泉的音樂都在裡面,有一些要從新找回來真的非常困難,這兩天就要用了,我如何完成第二周末的工作?天呀!在我眼前的輸送帶不停轉回一個跟我的行李廂同屬一個系列的箱子,就是沒有人提領,外形非常像,跟我的行李箱相同的還包括那優先處理的藍色標籤。
慢慢我開始確定我的行李箱是被人家拿錯了,心情也比較輕鬆一點。走到機場行李服務的櫃檯報失,服務員很快就確認那個沒人拿的行李箱的物主就是拿錯我的行李廂的元兇,我心裡面突然想起一卦,看一看錶,十點三十分,然後~~~手表的帶子就在手上斷開~~~哎呀!不會那麼邪門吧?今天一開始就諸事不順,呀~~~~~~~~~
子年十一月一日,得數十三,上卦巽,加時得數十九,下卦爲離,風火家人,初爻動,變風山漸,互卦火水未濟。巽爲木,爲體,離為火,爲用,木生火,不利。互卦中也有火,本來是非常不利,但是十一月是子月,火衰而水旺,水克火,用的影響沒有很大,而且水生木。最後離變艮,艮爲山,爲土,木克土,互跟變都對體有利,問題必然會解決。
行李服務的服務員幫我做好登記,也答應替我聯絡拿錯我行李的那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行李送還給我。當我登上台北中心替我安排的轎車時,已經是十點五十分了,我就開始推敲到底什麽時候我的行李會回來呢?我算一下,卦數十九,該不會是十九個時辰之後才找回來吧?那是三十八個小時之後,第二周末都差不多過了。但是這件事是發生在動態的環境,應之在速,所以時間減半,那也是十九個小時,雖然久了一點,但是以機場的運作也是可能的。另外一個可能是看離卦變艮,從離卦到艮卦是七個時辰(從午到丑),應之在速,七個小時之後,會有結果。
當天中午的時候,機場就把那個拿錯行李的人找到,還讓他跟我直接聯絡,很明顯是一個急躁的人,離為火,他不停口的向我道歉賠罪,我就跟他約定下午兩點半把行李送還給我。結果一拖再拖,當Celine幫我接收到行李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五點鐘,事發七個小時之後。

2008年9月17日星期三

喷饭

"Mix the Ball"看着电视上的字幕,明明很清楚画面上是一个小孩骂超人Hancock,完全对不上头,一头雾水。
那是上个星期在北京时候买回来的DVD,其实早就知道国内的DVD翻译水平很低,原来以为看英语字幕会好一点,殊不知那更是天马行空。
后来想清楚,恍然大悟,哈哈哈!那是浑球的意思,更恐怖的是:那是直接用中文翻回来英语,天呀!明明是英语片,看英语字幕竟然是中文意思再按字面直接翻译,骂人家“Asshole”显示出来变成了“Mix the ball”。真的是让人喷饭。

2008年9月15日星期一

黄秋生

由于昨天台湾刮台风,很多香港到台湾的班机都取消了,今天机票非常紧张,Leon还是排不到机票赶回台北看他的新生儿。 作为朋友,心里既替他高兴,又为他感觉遗憾,小孩出生未能陪伴在侧,真的始料所不及。他们两夫妻就恍惚是我的家人一般,他们的下一代就是我的子侄辈,这个小孩也是他们夫妻期待已久的结晶品,我也被感染了跟他们一起期待了九个月,生命的传承让我一整天都心存感恩。 今天每当课程的休息时间我就跟Leon研究小孩的名字。他的儿子在中秋节的凌晨出生,刚好又是台湾满潮的时候,再加上台湾刚好在刮台风,真的是奇特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为小孩改名字自然让人文思泉涌。 我曾经闹着玩为黄家的小孩提议就叫黄尚吧,每个人都叫他皇上,多好呀,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小孩出生的时间充满了美妙的意境,黄尚就显得俗了一点。 本着逗他的心态,我又为他提议一大堆的名字: 黄风月吧,又有风又有月; 黄月满吧,中秋又满潮,所谓月满抱佳人嘛; 黄秋生吧,哈哈哈!那是名人的名字呢; 黄圆外吧,圆月当空、老爸在外,意境俱佳。 就这样,闹着玩的说说笑笑又跟北京的同事吃了一顿愉快的中秋晚宴,顺便为Leon庆祝荣升爸爸之喜。
征得黄老爸的同意,把小黄尚的照片附载这里,公诸同好。

2008年9月11日星期四

心想事成

早上走在北京的街上,微凉的秋意夹着和煦的阳光,心情愉快。
从秋意又联想到这个星期天的中秋节,虽然习惯在外面跑,还是想念家人和家里的种种节庆习惯,然后心里面就很想在中秋节晚上吃一下月饼;然而人在异地,又没有在香港先做准备,哪来月饼呢?
哈!如果能够Enroll到一合月饼跟也在北京出差的朋友分享多好呀。想着想着,不觉就好像已经吃到月饼般开心起来。
回到酒店,才刚坐下来,酒店销售部的邹经理就敲门,打开门一看,她手里就拿着一盒月饼,哇!喜出望外,非常名贵的装潢,一合八个的月饼,是酒店送的礼物。
心想事成又一现成的例子。

2008年8月23日星期六

空手道锻炼

每当我在香港,我都非常珍惜能到道场练习空手道的机会,我曾经分享过练习的过程、也提到过道场的环境,但是对于我的具体练习体验,我想说明一下。
其实分享体验,有的时候会流于丢给别人一大堆的感觉,别人很难理解当中的层次差别,我终于想到如何量化我的体验。
在炎热的夏天,没有冷气、只有风扇的道场,在激烈的运动中,大家都会汗流浃背,但是汗流浃背对我来说,还不足以表达那个严重性。大家想象一下,我们穿着厚重的空手道道服,每当我练习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的汗都会把道服湿透,大量的汗水再从承载不了的道服衣角和袖子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师兄弟们看到地上水迹斑斑,也会大呼小叫一番,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每次我跟师兄们练习对打组手的时候,当我攻击的手臂碰上对方挡格的手臂,对方都马上脸部扭曲,然后把手往脸上一抹(组手的练习马上就被干扰了),还会加上一脸的无奈(或不屑),因为我的汗水已经变成了暗器,从我湿透的袖子跑出来打在对方的脸上,你可以想象我尴尬的心情。又或者从另外一个角度来了解我流汗的严重,大家可有游泳或者泡澡的经验吧?如果我们身体泡在水里很久,我们就会看到我们双手的手指头变白变皱;你可以想象有人会因为流汗而手指头变白变皱吗?我就是那个人啦。什么?还不清楚那个严重性?好吧,给你一个数字。有一次我练完空手道回家,已经疲惫的身体还要提着那因为湿透而更形沉重的道服,于是回到家里就托太太替我量一下那个重量,然后我隔天再量一下已经洗干净和干透的道服,我发现在道服上的汗水有一公斤的重量(还没算已经滴在道场地上的汗水)。所以每一次空手道练习之后我都要补充大量的水分,而且回到家里都会发现手掌就像脱水的橘子一样,干干皱皱的。
讲完辛苦的部分,还是要分享美好的部分,这半年里我明显瘦下来,但并不是体重减少,而是身体的肌肉更结实,线条更明显、更优美。而且这两个月我加入了香港的道场,认识了一些乐意分享心得的师兄,他点出了我习武的最大问题,就是过度的用力,反而造成我的动作迟钝,力度没办法发挥出来;透过他们的指点,我再一次体验到放松的好处(概念我早就懂,但做就是另外一回事),让我变得动作更快,力度更能被发挥出来,而当中的满足感也转化成我更大的动力去求精进。

2008年4月24日星期四

點名問卷

基於被點名了(還是被兩個人點到),
作為一個好學生,
自然就乖乖的回答問題啦。

﹡ 點名問卷的規則︰ 
被點到名字的要在自己的Blog寫下自己的答案,
並傳給其他八個人,
列出其他八個需要回答問題的人的名字,
還要到這八個人的Blog通知對方,你被點名了﹗


被點名者不得拒絕回答問題,
被點到名字的人將會永遠得到大家的祝福,
請再傳給其他八個人讓游戲繼續下去,
所有美好的愿望都將實現 。

我的點名(天呀﹗很多人都被點過了。)
乾娟AlisonJoyce (Applegreen)LeafinaLilianMarkS.T.

------------------------------------我的問卷------------------------
01.最近最鬱悶的事?
A︰要我回答這個問題。

02.最想完成的夢想是?
A︰飛翔。

03.喜歡什麼樣的動物?
A︰最喜歡當然是人啦,其次是馬,然後是猛禽。

04.最近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
A︰跟家人和小孩去玩。

05.最近熱中的運動?
A︰空手道 。

06.最喜歡那裡的什麼美食?理由?
A︰家常菜(簡單、健康又美味。)
各種火鍋(跟家人好友一起吃,熱鬧又親近。)

07.自己想成為的理想類型?
A︰現在這個樣子(什麼?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子?你是誰?你要什麼?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08.如果一個你喜歡很久的人,在多久後你才會選擇放棄他?
A︰如果我喜歡的人,我會選擇各種各樣跟他相處的方法,放棄不是我的選擇。

09.愛人和被人愛,哪一種更幸福?
A︰ 愛就最幸福。人?什麼人?外面沒有別人!

10.你(妳)會如何發洩心中的情緒?
A︰適當的時候破口大罵。

11.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最想改變的事情?
A︰堅持我的夢想(繪畫和音樂。)

12.愛情、親情和友情,你最重視哪個?
A︰看跟誰在一起啦,活在當下。

13.忘記一個人需要多久的時間?
A︰這個問題我不用回答,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記憶力太好了。

14.對目前的生活滿意嗎?
A︰滿意,也在追求更多、更好、更不同。

15.你最討厭的食物?
A︰最討厭的當然是吃虧啦……哈哈哈﹗

16.如果已經分手很久,對方過一陣子說要復合,會答應嗎?
A︰這個假設又要我做更多的假設,我不知道﹗

17.討厭的個性?
A︰討厭自己的人(不自愛的人)。

18.說出平常你日常生活中最享受的三件事
A︰跟小孩玩耍、看書、看電影。

19.覺得自己是怎樣的人?
A︰簡單的人。

20.目前為止最欣賞的人?
A︰莊子。

2008年4月13日星期日

一路玩到掛

案發日期︰二零零八年三月十九日
案發地點︰台北敦化南路誠品書店兒童書店
疑犯︰一名自稱路人甲的男子
受害者︰一名自稱小編的小女生

一名自稱路人甲的男子最近落網,根據初步鑑定,證實跟台北最近連番調戲“J”名女子的案件有關,經過連日嚴刑逼供,路人甲進一步招認跟三月十九日台北敦南誠品書店童書部一名自稱小編的小女生心靈受創有關。據報路人甲借詞介紹小弟弟“小王子”跟無知的小編認識,當小編認真的上小,路人甲馬上露出猙獰的面目,對小編造成不可磨滅的心靈打擊。經過榮格與煉金術師所組成的陪審團商議一致通過,裁定被告路人甲罪名成立,判刑︰“一路玩到掛”。

如欲了解詳細案情,可到以下網站︰
http://blog.eslite.com/toread/archives/387

2008年3月30日星期日

四個J

星期天晚上,嘉斯米、潔琪和詹絲跟我聚舊,美其名是為我順利通過空手道審查慶祝,實際上是一批無聊又孤單的鄉民,借機喝酒鬧事而已。
鬧事的現場是一家小酒館,也附設簡餐以供客人選擇。一走進裡面就有一種通風不良引起的鬱悶味道,點餐時我問老板娘她的簡餐好不好吃,非常誠實的老板娘就說“只能讓你飽肚哦﹗”吃著那個只能讓我飽肚的鮮菇奶油培根烤雞飯,我心裡就嘀咕老板娘誠實是美德,但不改善她店的廚藝如何生存呀?
飯後四個人就開始瞎扯,話題很快就牽扯到男人,然後又從男人扯到無力的男人。嘉斯米就哀怨的分享她要教不懂開口的水賊如何向女孩子表白︰“每一次我看見你的時候…我的心就只管在跳,我都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才好。”看著她還把那個純真的表情活現臉上,我馬上擊節讚賞“這個好﹗以退為進。但總不能每次碰面都講這句吧?我有很多很棒的對白呢。”潔琪與詹絲馬上起哄“難道是那些色老頭騙女孩的伎倆?”“什麼?看我的…”我轉身看著嘉斯米,含情脈脈的“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是一對的。”“哈哈哈﹗好恐怖呀﹗”“再來一個…你有看過‘神鬼奇航’嗎?你喜歡裡面的水賊嗎?”大家都受不了,我自己也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那是開玩笑的,再來…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嘉斯米馬上一派認真地“什麼感覺?”潔琪與詹絲馬上大喊“天呀,你問什麼問題?你以為智力測驗嗎?又不是教練。怪不得男人都被你嚇跑﹗”“對呀,不要問問題,你可以說︰‘真的?’一方面留給他表白的空間,同時定定地看著他,那就要了他的命了。”“我真的太愛問問題了,還好,我至少不像詹絲,她不是嚇怕男人,她是把男人推開,她會跟心儀的男人說‘某某女孩很不錯。’然後鼓勵他去追求那個女孩。”“呵?真的?詹絲?”大家就又把焦點移到詹絲那邊,輪流的虧她。
詹絲不忘把燙山芋丟給潔琪“潔琪可不一樣,就講一下你的曖昧吧。你跟你的第一任女友的曖昧呢。”潔琪花了三個月來確定這個曖昧關係的存在“什麼?三個月?就只是確定有曖昧?有摸過小手嗎?”“有了,有摸過手啦。”“有摸過別的地方嗎?”“什麼別的地方?”“哎呀﹗拜托﹗摸臉嘛,難道叫你摸胸嗎?”“為什麼要摸臉?”“天呀﹗你真的很無趣呀。”“我不知道如何摸嘛。”“哎,這裡…”冷不防我的手已經輕柔地放到她臉上“就是這樣。”“啊﹗救命呀﹗受不了呀﹗”唉﹗浪漫這個東西是不可教的。
就是這樣,我們四個J(四個人的英文名字都以J開始)從無力的男人,談到如何在男人前面扮蠢,還有情色四字詞語,加上那插科打諢、自命中國小姐的老板娘鍾小姐(第五個J)就嬉嬉鬧鬧的過了一個晚上。

2008年2月26日星期二

三十年茅台

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時之需。

2008年2月23日星期六

跟出租車司機的過電感覺

冬天在北京坐出租車,溫暖的車廂裡,兩個人默默地看著前方,各懷心事,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心裡有萬般的捨不得離開那溫暖的感覺,付過車資,司機大哥回身找錢,就在我指頭碰到他那電光石火的一剎,毫無預警地,觸電的感覺讓我差一點彈開,那惱人的靜電總是在意想不到的人或地方嚇我一跳。

想體驗一下跟出租車司機過電的感覺,歡迎你在冬天到北京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