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1日星期日

回家

水中無月,
鏡裡非花,
萬法由心,
振翅飛翔。

熱淚盈眶,
心無哀傷,
眼中所見,
純淨聖光。

是山、是水、
是大樹、是小草、
是野鳥、是小花、
是藍天、是太陽。

靈魂所感,
躁動歸安;
各懷其志,
行道有方。

2009年10月14日星期三

天降甘霖

南方的九月天,
炎炎如盛夏,
天朗氣清,
閑遊佛寺浮屠。

登臨觀音坐蓮山下,
為無量雲梯一零八級,
嚮導云為洗滌一百零八種煩惱,
老陳笑我孽障深重,
當走此雲梯減除罪孽。
我笑對曰:正當如此。

心如澄鏡,
嗡、嘛、呢、叭、彌、吽~
一步唸一咒,
凡一百零八咒。

觀音座下,
誠心禮拜,
發願慈悲,
忽覺微雨灑下,
如降甘霖。

回首仰望,
帳篷如蓋,
藍天白雲,
雨從何來?

2009年8月28日星期五

我的恩師——陳國盛

十多年的培訓生涯中,曾經在我的培訓裏成長的學員有數萬之眾,當中的滿足感非筆墨所能形容,他們對我的感激之情也每每使我更懷感恩,我都會從心裏和行動上把這些感激和榮耀回敬給我的合作夥伴、還有那些曾經帶我走上這個培訓道路的良師益友。
那麼多年下來,我還有一個心願……
很多學員都在我的課裏聽過我的成長故事,我之所以會成為一個老師,最早的想法是來源於我童年時候的一個非常單純的夢想,我要更多的小孩像我一樣有一個能夠讓我在黑暗裏看到光明的老師。
因為我曾經在黑暗裏、因為我接觸過流連黑暗沒有機會被引領出光明的小孩、因為我能夠感覺到光明的溫暖。我要跟著恩師所留下的足印往前走,走的更遠,用他為我點亮的光芒照亮更多的生命、更多的家庭。
(另見文章分享——“我要當老師”)
那麼多年下來,我一直都渴望能夠當面感謝我這位啓蒙恩師,答謝他的造就之恩,讓他知道他所做的工作並不單只是教育了一些小孩,他對學生的無私貢獻在我的心湖裏投下了一顆寶石,激蕩起的漣漪不斷擴散,觸動了更多的心靈、開啟了更多的心窗,而且這些被啓發的心靈將繼續把這個使命傳承下去,讓更多的生命能夠體驗到光明與溫暖。
零九年六月,經過多番的努力和校友鄭建雄同學的協助,我終於能夠聯絡上陳老師。
在餐廳裏跟他面對面坐下,當年小孩子眼中年輕高大的老師,相比今天成熟高大的我,已經顯得矮小,但他在我心目中偉大的印象卻是不可能磨滅的。
久別重逢,有說不盡的話題,但對我最重要的還是當面表達我對他的感激與思念。回首他對我的種種恩情,我們兩人都眼泛淚光,美好的回憶一幕一幕的被掀起來,細細的珍視這段被小心而溫柔地保存起來的動人時光。
也因為這次的接觸,讓我有機會更深入的瞭解這個偉大人物的內心世界和他有血有肉的一面。當年蒙昧的小孩,經過多年的生命滄桑起跌,才有足夠的深度去體會和關心老師當年的種種光榮與苦痛,我們的內心也產生了一種相知的默契。(老師的故事也是段段動人曲折的樂章,我決定留待將來他親自分享)
我印象中的老師一直都是我的偶像,當年他就是我的中國語文、數學和美術的老師,也因為這樣我這三個科目都是最用功、最得心應手的,也奠定我今天的國學的基礎;而讓我更敬佩的是,他在中國文學上的造詣,比我想像的還要深厚,而且還不停的在學習、做學問,因此也激發了我要繼續追隨在這個了不起的榜樣身邊,尋求更大的心靈成長。
能夠把心裏面的感激之情當面跟尊重的長輩表達,無憾了!

2009年8月21日星期五

塞翁失馬

答應了女兒帶她到新開的挪亞方舟博覽館,一大早從中環乘船到馬灣,女兒一坐上船就興奮不已,中環海邊的波浪就像過山車一樣,在風浪的起伏中女兒高聲狂笑,不夠膽坐過山車,總算能夠在顛簸的船上過過癮。
原來馬灣已經建了一個新屋苑叫柏麗灣,美輪美奐的設計,就在碼頭邊上。從碼頭走到挪亞方舟大概十分鐘路程,但在豔陽高照的夏天,走不到兩分鐘就讓人汗流浹背。方舟博覽館分室內和室外兩部份,基於天氣的原因,室外的活動是沒辦法享受了,所以兩父女就專注在方舟的主建築展覽中。
整個展覽就圍繞聖經記載的挪亞聽從上帝的指示,在洪水毀滅世界之前完成了方舟的建造,拯救了自己一家和延續了所有物種的存在。所以當中方舟第一層介紹的主題包括方舟的設計、被衛星拍下來的方舟遺骸、還有更重要的是世界末日再來臨的可能性。展覽館還包括有震撼音響效果的洪水電影短片和以拯救世界末日為主題的4D立體電影。
當看完4D立體電影的時候,在開亮的燈光底下我才發現女兒已經淚流滿臉,我驚訝的問她怎麼啦?她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是因為太感動了。我想一下,的確這個小孩對於保護地球和為人解除痛苦是有強烈的熱情的,她平常畫的畫就有很多關於動物保護森林而要跟獵人或者都市人作戰的故事。於是我就安慰她也嘉許她對於保護地球的想法,勉勵她也從自己的夢想——當醫生來實踐保護地球的任務,她表示不解,我就告訴她說不定將來她醫治好的人當中會有人是找到拯救地球的方法呢。
方舟的其他層有更多有關於生命的精彩和人生處世之道的互動展館,適合小孩和一家人參與遊玩。吃過午餐後,我們就沿原路走回碼頭乘船回家。
走在往碼頭的路上,女兒突然問我:“爲什麽我的鼻子會跑掉的?”我奇怪的問:“什麽鼻子會跑掉?”“我瞌上一邊的眼睛,鼻子就往那邊跑,瞌上另一邊的眼晴,鼻子又往另一邊跑。”“哦!你是說:瞌上左邊的眼睛,右邊的眼睛看到鼻子往左邊跑;瞌上右邊的眼睛,左邊的眼睛就看到鼻子往右邊跑,對嗎?”“嗯。”其實我複雜的形容女兒也只能勉強理解。“其實我們的鼻子沒有跑掉,那是因為我們眼睛的錯覺。鼻子一直都在中間,當我們兩隻眼睛都張開,鼻子是明顯的在正中間,當一邊的眼晴瞌起來,另一邊張著的眼睛就有錯覺,覺得鼻子往外跑。就好像人生一樣,不同的角度會看到不同的東西,但都不一定是真相。”
當我們在碼頭坐下等船的時候,我就跟女兒講了“塞翁失馬”的故事:“近塞上之人,有善術者,馬無故亡而入胡,人皆弔之…”
(什麽?你沒聽過這個故事?太好了!你找到了成長的空間,趕快把這個故事找來看一下吧。)
“那是什麽意思?”“就像你剛才問我關於鼻子的問題,人在不同的角度,就像不同的眼睛看到鼻子朝另一方跑掉一樣,我們都會看到自己主觀的觀點,而更重要的是,我們就會用主觀的觀點衡量好壞,但是好壞的標準會因著時間或角度的改變而改變:今天覺得好的事,明天有可能就變成壞事了;同樣,今天覺得難過的事,明天又有可能變成開心的事了。重點就是要我們不用執著,凡事多用不同的角度觀察,在挫敗中不用氣餒,繼續保持積極的心態,勇敢面對;在成功快樂的時候,保持清醒,不要樂極忘形。”“那就是我考試得到高分,還要繼續努力,不要驕傲;成績不好,也不要放棄,繼續加油。”“乖孩子,已經會聯想了,就是這個意思。”回程的船上,女兒在風浪起伏中繼續她的開心狂叫,有的時候真的敬佩她的簡單,典型的當下快樂小孩。
上岸後,在前往地鐵的路上她又遲疑了一下,然後一臉憂色:“我還是很害怕世界末日呀。”“嗯~不用怕,還不會那麼快發生的。”“我怕會死掉呀。”“那倒是會發生的,但死掉也不是很差呀,你知道我們死掉會去哪裡嗎?”想了一下:“天堂?”“對呀,有很多人會在那邊等你呢,外婆、外公、奶奶、爺爺,還有到時候爸爸、媽媽都有可能死掉了,在那邊等你呢,我們又可以團聚了。最重要是在你死前好好的生活,醫治好更多的人,爸爸媽媽會在你的心中陪伴你、支持你,有可能你救的人中就有人能夠改變這個世界,避免世界末日呢,還記得剛才爸爸跟你說過的嗎?”“記得。”腳步就輕鬆起來了。

2009年7月22日星期三

美麗的夜晚

颱風過後,天氣更顯炎熱,台北也不例外。下午到達宿舍,把上個星期在深圳用過來不及清洗的衣服丟到洗衣機裏面,就在涼快的客廳中完成上一篇的文章。
演奏會在7點半開始,6點半就從宿舍出發,悠閒地走在路上,想到身上沒有現金,要先到銀行提領盤川。在路上連續兩家銀行都沒有跟我用的銀行聯網,最後要走到辦公室大樓旁邊的銀行。
從銀行走出來就看到朱蒂,她就是那個會借我車子開到台東參加豐年祭的付出者。實在太巧了,我在來台北的路上就曾經打電話給她,但沒有接上,只能留言,於是馬上就跟她確定星期三碰面取車的事情。她身邊還陪著智泉十二的同學阿麗,她看到我就興奮的告訴我她昨晚作了三個噩夢,第一個和第二個都把她嚇醒,第三個是洗衣機把她吵醒。我馬上就醒悟到這個夢對我的提示,我跟她說:這個夢是由你來告訴我,我忘了把洗衣機的衣服拿出來就上街了。雖然是胡扯,兩個人還是哈哈大笑。
道別兩人前跟她們確定從南京復興坐捷運到中正紀念堂的國家大劇院所需的時間,就走向捷運站。下班的人潮真的很恐怖,很久沒有經歷過下班時間擠車,站在擁擠的月臺上,真的有點懷疑能否準時到達會場。台北了不起的地方是市民的公民意識非常強,大家都遵守規矩,一列一列的排好隊,絕不推擠,人儘管再多,第二班列車我就能夠上車了。從捷運出來中正紀念堂就看到警察指揮,這刻才想起星期天晚台灣政府把這個地方封鎖起來,爲了要把阿扁政府起的民主自由廣場名字換回原來的中正紀念堂,所以整個地方都是靜悄悄的。

我跟著指示要繞路走地下停車場的入口才能進入國家大劇院。台北的國家大劇院採傳統的中國宮殿設計,結合了現代的建築,加上晚上亮麗的燈光襯托下,可以說金碧輝煌,讓人有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走過悶熱乾硬的地下停車場,來到演奏廳入口,看看手錶,7點29分,幸不辱命。正在疑惑貴賓席的位置,一抬頭就看到正在幫忙招待的道格,是他告知我正確的入口。走進會場,就看到好幾位里程的好朋友在後面一點的位置向我招手,由於時間接近開始,匆匆跟他們揮一下手就坐下,原來安琪拉和詹絲安排了嘉斯米坐我的旁邊。我正要高興聽不懂也可以有人解說,她竟然說只扮演美女,不兼演才女,哎呀!7點30分主角出場——林佩琪小姐,她是我在台北智泉課程的天使之一,這個晚上是她的鋼琴獨奏會,好幾個月前她就邀請了我,所以這一次來台灣除了工作和參與台東的豐年祭,也是履行對這個朋友的承諾。

要不是出席她的獨奏會,我也不知道巴赫、貝多芬和布拉姆斯都是德國人,所以這個晚上的主題就叫做“邂逅德意志”。從輕快活潑的巴赫舞曲開始,悅耳明快的音樂就深深的把我吸引進去。看著佩琪快速跳躍的手指,她的整個身體也配合著音樂時而激昂時而低迴的述說曲中含意。當她演奏貝多芬的曲目,我才頓然發現真實而完整的佩琪,平常的羞澀文靜,加上在鋼琴前面才體會到的狂放不羈、熱情奔放,像仙女一樣的讓人驚歎。
中場休息時候,嘉斯米問我有沒有覺得佩琪的手指頭很厲害,我說簡直就是裝上了蛋黃,她笑著問我,你是很餓吧,把彈簧說成蛋黃了。我也笑著跟她扯到剛才貝多芬第二樂章中間的變奏部份很有爵士樂的感覺,有可能爵士樂的始祖不是黑人,而是一個白人聾子,因為那是貝多芬失去聽覺之後完成的。聊了一陣子,想起剛才進場向我招手的朋友,正要轉頭,就看到Sam已經過來,他後面是薇薇安的丈夫詹姆斯,跟他們一一擁抱過後,就跟他們到後面他們的家人那邊,薇薇安和Sam的太太怡雯都在那邊,還有久違了的愛麗森、孫妮和她的丈夫濟舟等。簡單互訴近況之後,話題就轉到週末的台東豐年祭,我跟他們談到撒可努的魅力和青年會的成年禮,大家馬上興致勃勃,想要親臨其會。
演奏會最後部份是布拉姆斯的四個樂章,由充滿張力緊湊到感情豐富的行板再轉回輕快的詼諧曲,最後來到壯麗的終曲,過程牽引著我的整個呼吸節奏,曲終才算鬆一口氣。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下,佩琪再出來演奏一曲蕭邦的夜曲,作為整個晚上的美好總結,大家就在優美的餘韵中走出輝煌的國家大劇院。
離開前我也要當一下小粉絲,找主角佩琪拍個照,恭賀她的優美演出。

2009年7月20日星期一

“我覺得你很可憐啊!”

星期三晚上探索課程下課已經是午夜,在辦公室遇到三位里程學員,她們剛開完會,其中一位是我大師的學員,看到我就邀請我一起吃夜宵。本來我打算一個人隨便吃點東西就馬上回酒店休息,畢竟拖著行李也不方便跟她們走太遠,開始時候我還是婉拒她們的好意,後來那位大師學員(夥伴A)說有開車可以吃過夜宵後送我回酒店,我就欣然答應。
四個人在粥店坐下,夥伴A對另外兩位同學不停口的說在大師課程裡我對她有多大貢獻,三個人都不住口的說能跟我吃飯是多大的榮幸。點過菜後,夥伴A就轉過來說:“孔導師,我還是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想向你索取一下。”
“請說。”我知道這頓夜宵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我呀,很多同學都反對我跟現在的這個男朋友結婚,但是我偏偏就堅持要結,你說那是爲什麽?”
“我怎麼知道爲什麽?”我沒好氣的回答:“那是要你自己才能回答的問題呀,我只能幫你想一些可能的原因,譬如說你是出於叛逆,明明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他不適合你,但是你就是要證明他們錯而你是對的;又或者其實所有人都看錯,而你是真心愛他的呢。”
“真的想不通爲什麽所有人都反對,而我卻要堅持下去。”她還一臉認真的在思索。
“重點是:不管所有人說什麽,是你決定你的人生呀。如果你決定要跟他結婚,就結唄,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而你自己準備好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任就好了,將來的發展是好是壞都不要後悔、不要抱怨就好了。”
“嗯!自己負責任就可以嗎?”她若有所悟,然後轉過來跟她身旁的夥伴B說:“你不是也有問題嗎?大師在這裡,還不趕快索取?”
“我的成就書裡寫有一個關於改善人際關係的部份,我打算在我生日的當天辦一個Party,邀請我的所有同學出席,但我到現在還想不到用什麽名目來邀請他們才能吸引到他們的出席呢。”夥伴B猶疑了一下才發問。
“很好的問題呀,你打算用什麽出發點來邀請別人呢?”
“就是想不出什麽名堂呀,我怕人家會因為那是我的生日而不出席呢,很難呀,就好像我總是在感染方面做不成功的樣子。”一臉苦惱的夥伴B說。
“的確,如果你只是因為要人家幫你慶祝生日,而巧立名目突破人際關係來搞一場Party,同學是不會買你的賬的。”
“那我該用什麽原因呢?”還是不想自己負責任動腦筋。
“那你爲什麽上里程呢?里程的一個重大目的是什麽?”
“我只是爲了改善一下跟人之間的溝通技巧,還有就是工作上的時間管理呀。”
“那有可能你上錯課了!” 我嘗試換一個角度啓發她,“並不是說你要的溝通技巧或者工作的突破不重要,但這些東西在外面隨便一家課程公司都可以學到呀,甚至去書店找那些自我成長的書籍就可以找到了,而且又便宜又舒服,何苦大費周章來到傳誠?里程不是那麼簡單的培訓呀。到底你瞭解里程的主題是什麽嗎?這個主題在蛻變就是五大支柱之一呢,你們都體驗了五天,還沒有收到嗎?” 以不觸碰答案為原則,而同時又要立體的凸顯答案。
“哎呀!我只是想再學一些東西呀。”一臉苦惱,“哪知道有那麼多的原因呀。”
身邊比較成熟的夥伴C不停鼓勵她:“你再想一下,我跟你說過很多遍的了。”我們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夥伴B吭吭唧唧的抱怨想不通,我就堅持重複問題而不給與答案,要她自己想通它。後來夥伴C忍不住開始反覆用手勢暗示把東西投出去。
“是付出嗎?”快要吃完東西,夥伴B才擠出一個答案。
“哎呀!我就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就是聽不進去,你回想一下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夥伴C對於自己的提示有效果很滿意。
“是付出嗎?大師?”夥伴B還是不願意自己做肯定。
“你覺得是嗎?”我反問她,她就是不願意對自己方向負責任。
“哎呀,你就是要弄清楚你的出發點呀,我們都支持過你很多遍了,就是聽不進去。”夥伴A也加入數落她,然後轉向夥伴C:“唉!夥伴C,你也趕快問一下大師問題吧,就把握機會索取一下嘛。”
“我就光聽大師跟你們的對話已經很有收穫了,好像上了一堂課一樣,我會自己處理我的事情,沒有什麽問題要問大師的了,讓他早點回去休息吧。”還是夥伴C比較成熟,她的溝通也讓我覺得她真的有把課程的收穫實踐在生活上。
“大師,你可以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嗎?”離開時夥伴B還是想多抓住一個救生圈。
“我一般不會把我的號碼給學生的,因為你不容易聯絡到我,我大部份時間都在教室裏面,根本不會接電話,我給你電話只會更讓你失望罷了。”
“哎呀,我有問題可以再找你開導一下嘛。”
“就是因為這樣,我就更不會給你我的號碼啦,你要學會自己解決問題,別老是想依賴我呀。”
離開了餐廳,我就跟住在附近的夥伴B和夥伴C道過晚安,登上夥伴A的車子。
“我覺得你很可憐啊!”夥伴A把車開出了停車場就對我說。
“爲什麽呢?”
“我覺得你很可憐呀,你都不能開放你的心扉,人家要你的電話號碼,你卻拒絕人家,根本不讓人家關心你呀。”
“原來你覺得我不給你們電話號碼就代表我不開放心扉嗎?原來你們關心我的方法就是跟我要我的手機號碼嗎?那我想請問一句:整個晚上的對話當中,你們有一句話是關於我個人的狀況嗎?又有哪一句話不是圍繞你們私人問題的?如果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有表現出任何對我關心的行為,你教我如何相信你們會突然間醒悟到要關心我呢?”
“啊!那也說得對呀,我要注意區分呢。”我只能確定這個人距離基本的醒覺還有很長一段路呢。
我最怕人家濫用關懷之名而行打擊之實,遇到這種人真的哭笑不得,但她說對了一點,在他們面前我真的非常的可憐呀。

2009年6月25日星期四

夢魘

那是從小就出現的恐怖經驗,往往在我要進入睡眠狀態的階段,突然一種極度惶恐把我嚇醒。現在還能記得有一張像影子一樣的臉,猙獰的從一道墻後伸出頭來,我的身體好像被那道墻齊腰切斷,整個人如墮冰窖,顫抖是從深層傳到外面,沒辦法控制的不停哆嗦,頭皮發麻,整塊臉都是雞皮疙瘩,最麻煩是不能停止的極度惶恐,感覺就像一波一波地震撼動全身,震央就在腦袋瓜裏面。通常我都會躺著不停顫抖,惶恐揮之不去,直到失去意識再度睡著為止。
這個夢魘每隔一段時間就毫無預警的襲來,上一次已經是十年前,當時我還跟一位朋友分析這個夢的含義,當然是沒有定論,而且我心裡明白那根本就不是夢,但要說那是我的舊記憶嗎?我卻沒有刻意去搞清楚,而且事後就沒有辦法透過回憶去觸發相同的惶恐感覺,所以一般就是不了了之。
六月十三日星期六的凌晨,我身在北京,已經快兩點的時候,夢魘又再次來訪。首先我在半夢半醒中感覺到有東西要來了,開始時是一種恐懼感,而我心裡知道那是我既熟悉又不想碰觸的感覺,怕會像漣漪般不停擴大;但不管我多想抽離,不去想它,就是沒辦法迴避,慢慢惶恐幅度加大,整個人就開始顫抖,從裏面傳到外面,一陣一陣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跑偏全身。那種惶恐就像有一個邪惡的角色看著我逃跑,猙獰地嘲笑我在白費功夫,我的感覺就像待宰的羔羊,籠罩於無法擺脫的絕望陰影中。
我抖得厲害,就從酒店床上坐起來,心想這是什麽東西?很久沒有這種經驗了,我還幻想那是什麽外在的事故觸發的警報嗎?我走進浴室看一看,安靜無事。我聽到沙沙的水沸聲音,不會是忘了關熱水壺失火吧?跑回臥室一看,原來是空調發出的風聲。身體還是不停哆嗦,問題不是外面觸發的,心裡終於接受這個可怕的現實。我再次躺回床上,早上還有星期六探索的分享,不能不休息。但惶恐感就是揮之不去,不要說睡不著,連停止身體的抖動都沒辦法辦到。
我開始專注體驗我的體驗,十多年的訓練不容我這次讓問題跑掉,我察覺我的惶恐不停驅動我的身體顫抖,但我還能有清醒的意識。我意識總結我過往都是想對抗那種惶恐感覺,但從來就沒有成功過,於是我知道對抗行不通,我開始鼓起勇氣潛入我的惶恐當中,我的意識不停問:我惶恐什麽?是死亡嗎?看來不是,我好端端的正處在生命的高峰,害怕也不會是現在這個階段。是害怕失去我寶貴的家人嗎?我很幸福的是沒有經歷過家人間的生離死別,但並不是說我不會準備面對,而且身邊的家人都身體健康,沒有理由讓我現在恐懼這個部份。是我害怕事業失敗嗎?事業是我生命重要的部份,也是我實現使命和夢想的管道,但成功失敗的標準我看得很輕,成功固然好,失敗只是還沒達成成功而已,沒什麼好值得害怕的。
我最後只能判斷,那種惶恐必然是來源於古老的記憶,是我存留在身上的傷痕,跟現在我的人生沒有明顯的關係,而就在我不防備的時候爆發出來,癱瘓我的意志和力量。我就用意識提醒自己的潛意識,傷痕已經過去,惶恐不屬於現在,我大可以安心地讓它平復。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顫抖開始平靜下來,我終於在醒覺的狀態下戰勝了我的夢魘,它不能再騷擾我、主宰我,它終於可以安睡了,我也可以安睡了。

玉山之旅——後篇

八點多台灣隊員們到達排雲,阿伊叉知道我跟阿力克斯半夜再攻頂,跑進來跟我要看日出照片。大家把背包裝備搬到山莊外面,然後背起小背包向玉山西峰進發,只留下腳傷的鄒安表姐和輝哥等我們回來。往西峰的路就在山莊右旁的小路進去,路比較輕鬆,來回才花了三個小時,而且沿途比較多的竹林與青草地,風景又另有一番味道,從路上回望主峰,又有不同的的視角。

當我們回到排雲山莊,安利高發現膝蓋被劃破深深的一道傷口,凱莉又找到機會發揮她誇張的本色:哇哇哇!你傷的很嚴重呀!其實並沒有什麽血流出來,我就笑她是啦啦隊長,專門對受傷的人呐喊助威。我就跟阿力克斯提議幫安利高處理一下傷口,避免感染。輝哥很快就為我們做好了午餐,兩大鍋湯麵竟然都不夠吃,最後還要多泡了五個麵,全部被清理乾淨,另外還有美味的草莓果凍,山上的伙食真的太好了,多得老王跟詹絲精心安排。
十二點四十分我們就從排雲山莊出發,開步之前阿佛已經提議表姐鄒安把裝備分給大家,避免傷腿再受傷害,害羞的她不好意思,只把睡袋交了給柏斯。走沒多久,我們就發現表姐沒辦法快走,雖然她不情願我們幫她,阿佛還是提議幾個男人輪流幫她背背包,我就擔當第一個挑夫,還好她的背包只是大而不是很重,我前後各一個背包走起來還可以應付,只是下山讓膝蓋比較辛苦,所以一路阿佛、比利和阿力克斯輪流幫忙背表姐的背包。鄒安走在後面就由老王來照顧。
走回登山口的路因為方向不一樣,好像很陌生的感覺,而且下午霧很大,在謎樣的森林行走,又有一番不同的風味。走到登山口都快要五點,那裡風很大,幸好有接駁車把我們送到遊覽車停車場,從接駁車走到遊覽車我就冷到受不了,因為身體都被汗水濕透,加上疲勞,冷得不斷打哆嗦,阿佛跟我講什麽我都完全沒辦法接收,馬上換件乾的排汗衣,躲到遊覽車上才好過一點,但是能量不足就一直等到吃過晚飯才有所改善。
這次玉山之旅,可以說困難重重,那也是我的企圖心使然,明明是登山界初階的行程,我卻跟大家說:容易就不好玩的!結果每件事都要額外的吃力,而且都著落在我的身上,中間有沒有怨言?的確是有的!但我也因為這樣體驗到自己身體的強壯,也負責任的把焦點放在內心的自我整合上,那是平靜的生活不可多得的體驗,也感恩造化帶給我的鍛煉。

玉山之旅——主峰再出擊

十點半在溫暖的睡袋中醒來,耳邊馬上充滿了此起彼伏的打呼聲,看看手錶,心裡算一下大概睡了四個小時,了無睡意,糟糕!如何撐到天亮?感覺一下雙腿,也沒有半點倦意,走了比別人多的路,雙腿還是精力充沛,看來兩年空手道的艱苦訓練終於看到成果了。心裡一個念頭浮起:攻頂看日出!這個白天時候曾被我否定的想法,又變得有可能了,只是這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就當作我自己的朝聖之旅吧。我衡量了一下一個人摸黑上山的問題:首先山莊裡就有一批白天剛到的大學生畢業攻頂團,二三十人連老師,我可以跟著他們上山,那就沒有安全的顧慮了;我的裝備裡也包括了煮食的爐具,也有老王給我的人參黑糖和我帶上山的咖啡奶茶,在半夜寒冷的山上一定要有的熱飲料也不缺了;哎呀!我沒有打火機,我的爐具老化不太能點火,應該在山莊的廚房會找到吧,當然可以避免的話都不要吵醒輝哥了。反復思量,同時想保留精力,所以就躺著,讓身體繼續休息,心想等到十二點才起來。有趣的是我發現我身邊的人也開始翻來覆去,首先在我左邊的阿力克斯開始沉重的呼吸,看來已經醒來,然後沒多久我右邊的比利也開始翻動,然後阿力克斯另一邊的輝哥也發出不同於熟睡的聲音,連睡在上層的安利高也爬下來上洗手間。我繼續躺著,腦裏盤算著我的登山計畫每一個細節,畢竟一個人上山,要仔細的想清楚,半路上才發現問題就不好處理了。
山上的時間過的特別慢,迷糊中發現輝哥爬起來,看看手錶才不到十一點半,同時又發現安利高就在床沿整理東西,看來大家都睡不著。我再撐到快十一點五十分,算吧,起來準備攻頂的事情,那才發現輝哥沒有回來,半夜他能幹什麼呢?我就先把我的睡袋睡墊收拾打包好,好使明天早上下山跟大夥會合不用再花時間整理。我拿著爐具到廚房看有沒有打火機,在那裡就看到輝哥戴著頭燈在黑暗中彎腰看著煮食用的鋼板桌,我走到他身邊看他在幹什麼,好傢伙!原來他在摸黑看報紙,哈!山上漫長的時間真的要找事幹的。我就直接跟他要了他的打火機,然後取水煮咖啡,這時候比利和阿力克斯都跑進廚房來看我們,我就順便弄一些喝的給他們。阿力克斯看到我要收拾出發的樣子,就問我上哪兒去,我就如實告訴他,他一聽就說:“給我幾分鐘想一下。”我說:“想什麽?”“想一下要不要跟你一起去!”然後就走出廚房。結果幾分鐘後他就真的走回來:“我去!”哈哈哈!爽快!好呀,難得有伴同行,雖然個人朝聖計畫有點改變,還是朝好的方面改變。
我打算一點半出發,預料三個小時的路程:一個小時走到分岔口,兩個小時攻頂,大概四點半到達,五點多就日出,時間是剛好。我把所有用品放到小背包裏,時間尚早,就在山莊外的平臺欣賞優美的夜色,漫天星光,讓人心醉。這時凱莉和安利高兩小口都已經醒來在外面聊天,看到我要攻頂看日出的意圖,悄悄的問我能不能跟來,我深知道他們白天沒有跟我們攻頂一定是很失望,但我衡量過以他們沒有高山的經驗,又沒有走過主峰的路,別說晚上,就算白天我也擔心他們的安危,所以我還是如實告訴他們,不要勉強。
原本我以為那些大學生也會一點半出發,但我看到他們一點多才有人喊他們起床(那是很讓人討厭的行為,因為他們的領隊當著休息區大喊,其他還在休息的人都被他吵醒),很多人還在賴床,極有可能會拖延時間,於是我就跟阿力克斯準時一點半出發,自信靠我們兩個人互相照應就可以成功。
經過兩天的經驗,我學會沉著走每一步,阿力克斯跟在我身後,我們安靜的緩緩往上,看著星光燦爛,映襯遠方水平面的浮雲,在西邊微弱的餘光中蕩漾。內心再一次回到空靈的狀態,傾聽天籟的聲音。分岔口轉眼就到,看手錶才一點五十六分,用了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預計一小時的行程,我們停下來喝一點水,三分鐘後再出發。當我們到達碎石坡的時候才兩點四十分,三點十七分就到了山頂,我們慢慢地走,不用太多的休息,反而走得更快,用了一小時四十七分就走完預計三小時的路,而且到達山頂的時候我的雙腿依然充滿力量,完全不像做了什麽吃力的運動,一方面應該是晚上比較涼快的關係,而且兩天下來身體已經開始適應爬山的運動量。
當我踏上峰頂,眼前是一個新架起來的白布幡,布幡上寫著像是祈福的話語,周圍掛滿閃爍的自行車尾燈,就好像霓虹燈廣告牌一樣,感覺非常詭異。白天上山的宗教團體正在收拾,很快白幡架子也被拆掉,他們向著一盤一盤的火堆潑水,山頂馬上煙霧彌漫,原住民挑夫也幫忙收拾整理,一片人聲鼎沸。我們在混亂的人堆中找一個沒有那麼當風的位置坐下來,面朝東方,靜靜地看著各人忙亂。山上風大,加上我們身上汗濕,就更覺得寒冷,我馬上拿出爐具煮熱人參黑糖飲料,兩人雙手抱著熱乎乎的杯子,享受暖流沿著喉嚨往肚子流淌,無比的舒暢。
時間過得很慢,寒冷的天氣讓我渾身發抖,我不停的煮東西,我帶上山的一公升清水已經用的差不多,我怕日出還沒到,我就沒有水了,一眼看到宗教團體白天帶上山的五公升裝清水還有好幾瓶,我就試著跟他們討一點水用。在一片混亂的人群中找主事人真的不容易,最後我拉住一個看來像原住民的主管,跟他要一點水,他開始還以為我是團體的人,因為我的黃色風衣跟他們的衣服很像,但我還是如實相告,他愣一愣就叫我自己拿好了。我拿到水就開始煮阿力克斯給我的蛋白飲料,味道淡淡的,反正對我們來說重點是熱的就好。
黎明前的時間很長,東方右上方可以清楚看到閃亮的金星(俗稱晨星Morning Star),隨著東邊越來越亮,東邊正前方的黑暗山脈輪廓越來越清楚,襯托出金黃漸變桃紅的朝霞,金星也慢慢上升,然後慢慢曙光展露,左右兩邊和我們身後的天空都已經被照亮,層層的山峰在藍天底下朦朧露臉,淡淡的灰藍層次像仙境般讓人心醉。
快要五點鐘的時候山上越來越熱鬧,大學生們終於到達,在山上過夜的宗教團體則沒有等到日出就魚貫下山。連玉山峰頂上也是進 行著人類的新舊交替。

五點零五分,太陽終於探出頭來,開始只是一塊小紅點,很快就金光燦爛,緩緩上升,照亮整片天空,我心中默祝生命的夢想如朝陽發生。隨著日出,山上也馬上發生強烈的變化,熱氣流讓風颳得更勁,我們拍了一些照片,就馬上收拾下山。五點十八分開始下山,下山的速度就更快了,我們兩人很快就超過了前面的宗教團體。到達排雲山莊還不到七點鐘,圓峰山屋的台灣隊夥伴們應該要八點才到,我們還能躺下來爭取休息一陣子。

玉山之旅——攻頂篇

整個晚上都聽到腳步聲在我身邊走過,有的是半夜起來攻頂的,有些是上洗手間的,我不管什麽聲音,抱頭睡到早上六點鬧鐘響,馬上爬起來提醒輝哥跟圓峰山屋的老王約定用無線電通話,同時喚醒兩個小男女,看看他們的狀況,當知道他們都好轉,心就變得踏實。輝哥跟山莊裡的登山客借了無線電對講機,反復呼喚山上的老王都沒有回應,看來在山另一頭的他們接不到訊號,一直嘗試到七點多,早點也吃過,還是沒有接通他們,我們決定兩人返回圓峰跟他們會合再作打算。
出發前,排雲山莊的管理者知道昨晚有人高山反應從圓峰下來,找到我們要求檢查患者的情況。他告訴我們高山反應的處理方法,首先嚇我一跳的是他說不能讓患者躺下,而這偏偏就是我們處理患者的方法,他說這一點連大部份的醫生都不知道,我想一下也覺有理,人躺下來是讓人放鬆,而呼吸也會變淺變緩,那就恰恰是犯了高山反應的最大忌;他提議當有人高山反應,要保持患者坐著,讓他呼吸保持長吸長呼,這一點我倒是在爬山的過程裏面體驗證實了;而且在高山也要注意保暖,戴帽子也要講究技巧,他說大部份人的戴帽方法是錯的,我們的前額不怕冷,但是很多人就把帽子壓得低低的,露出了最怕冷的後腦勺和太陽穴,這樣不出問題才怪;而且山上一切動作都要放慢,越年輕越沉不住氣就越會出問題。最後他堅持我們趕快把患者送下山,而我們表示患者已經好轉而且我們還要把其他隊員接下來,他就表現出不以為然,雖然沒有堅持,但看得出來他是害怕鬧出問題他要背黑鍋影響他的仕途。雖然這樣,輝哥還是提議先跟我上圓峰跟隊員會合,然後看看其他兩位高山反應的夥伴有沒有問題,然後我們自己攻頂,輝哥就回到排雲把兩個小男女帶下山到東埔山莊等我們。
我們兩人走到圓峰山屋前碎石坡就跟大隊遇上,他們在山屋看完日出,吃過早點就打算出發攻頂,我們跟他們分享了排雲管理員的高山處理經驗後,就跟幾位外國人隊(香港人和馬拉人阿力克斯)的成員回山屋收拾行李,因為他們出發的時候只帶了輕裝,而我們提議他們把全部的裝備帶上,放在主峰前的岔路口,然後攻頂下來後就直接把行李帶回排雲山莊過夜,台灣隊的朋友就多在圓峰待一個晚上。 阿佛跟艾文都明顯好轉,艾文還能自己背裝備,那又再讓我放下心來。
我們十點多到達岔路口,香港的三位夥伴和阿力克斯放下了裝備,稍事休息,十點半就開始朝玉山主峰進發。我們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到主峰頂,沿路山路曲節,非常的陡峭,多得前人開發出來呈之字形山路,才把那陡峭的山路變得可行。雖然說玉山是登山客的入門程度,但有很多的地方難度也不可輕視的,艾文剛好轉,所以爲了安全還是慢慢地走,比利就跟在他的後面照顧他,我在路上又遇上墮後的蔚琪,所以就陪著她慢慢爬到頂,到最後的兩百公尺的時候,基本上是筆直往上,就光那短短的路我們就走了半個小時,感覺也非常幸苦。快要到頂的短短一小段路,我突然覺得非常的餓,餓到好像什麽都不再重要,好奇怪的感覺。所以當我到了峰頂,勝利的滿足已經比不上一頓簡單的食物,登高遠眺已經變成一個儀式,我馬上坐下來拿出阿佛上山前分享給我的八寶粥,哇~冰凍的八寶粥,在我最餓的時候可以說是人間極品。
我一邊吃著八寶粥,一邊回想在山下曾經提議過明早凌晨再來攻頂看日出,這個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光這段路就走了兩個多小時,不但是時間長,也是非常的幸苦,不值得爲了固執原來沒有達成的目標而浪費體力。

吃飽後,才來欣賞山上美景,下午的雲霧已經把主峰周圍的北峰、南峰、東峰和西峰蓋住,當然雲海中另有一番獨特的味道,大夥在標高石頭旁邊拍照紀念,有隊友特意帶了小瓶的汽水和甜酒上來慶祝,真的設想周到,幸苦後的獎勵讓整件事都更顯完美。領隊老王就不停為我們煮人參黑糖飲料,在寒冷的山頂來一杯熱飲料讓人馬上精神煥發,老王的認真照顧真的讓我深深佩服。哈皮又在這個時候貢獻她的幽默本色,她要在玉山主峰上大便,哈!好傢伙!可惜我已經在排雲解決,否則必定樂意共襄盛舉。
下山的時候表姐鄒安的腿明顯因為膝蓋受傷而走得非常吃力,我就跟在她身後教她橫著走,讓受傷的膝蓋蹬直下山,讓那沒受傷的腿暫時多分擔承重的工作,減少傷腿惡化的機會。後來老王跟上來了,還把自己膝蓋的綁帶脫下來給了她,讓她減少痛苦和承重的壓力。沿路我們又遇上昨天跟我們同時從登山口出發的宗教團體,原住民挑夫在前面把他們的裝備背上山,他們就跟在後面,幾十人的隊伍走得很慢,而且下午才登山,看來是要在山頂過夜,那麼大年紀的朋友在寒冷的山上過夜真的不簡單。
到了分岔口,我們就跟台灣隊的夥伴分道揚鑣,我跟三位的香港夥伴還有阿力克斯把重裝帶回排雲山莊,路上阿佛也提到他在上主峰的時候還是有感到頭疼,我也為他沒有出現重大問題而捏一把汗。
回到排雲山莊看到安利高和凱莉生龍活虎的,跟輝哥商量還是不用送他們下山吧,明天還有最後一天的行程,也許可以讓他們走走西峰的路。我們八個人就先安排好床位,把裝備整理一下,就在山莊前的平臺聊天等日落。五點鐘就已經感覺餓,山上的日子真的簡單,就是不停地安排吃,而這晚的晚餐老王跟詹絲替我們安排了天香回味鍋,我們上山前就知道,但是能在山上吃到就特別讓人期待,當輝哥把鍋子端出來的時候,所有山莊的人都被香味所吸引到,引來不少豔羨目光。大家毫不客氣把湯料和麵條幹掉,我就一如以往,吃得滿頭是汗,大夥們都驚歎我吃辣流汗的本領。這天的日落沒有什麽看頭,霧很大很鬆散,晚霞自也不能形成,所以我沒到七點鐘就跑進山莊的床位睡覺,完全不管其他成員想法,完全聽令於身體的需求。

玉山之旅——高山篇

從觀景臺往排雲山莊上坡路就更多,背著重裝背包讓人特別喘,所以腳步就更要放慢,空氣稀薄,讓人呼吸不暢,也要更用力更深長的呼吸。慢慢走也有好處,我更能欣賞山景的美,山越高,樹越粗壯,很多時候就像走在神話境界裏面。

兩點多我們終於來到聞名已久的排雲山莊,在三千四百公尺的山上有那麼美的山屋,真的不簡單。放下沉重的背包,發現小舅艾文就躺在山莊房子的陰影裏,阿佛馬上上前關心狀況,原來他錯過了觀景臺的休息機會,以為我們在前面,所以一口氣走到排雲山莊,也因為如此,缺乏休息也造成身體來不及適應不斷增加的高度,他開始出現高山反應,頭痛得厲害,故此躺在陰影裏休息。我們馬上招呼他吃一些東西和喝一些熱的飲料,等到老王到來,為他弄一些對付高山症的藥。我一有空就馬上先上廁所換掉我的褲子,整個人馬上煥然一新。雖然有我們的鼓勵,艾文還是沒辦法下嚥,後來老王就給了他一顆醫師署方的威爾剛(偉哥),原來這個東西對治高山症也是有效的呢,我們男士們馬上起哄說也有高山反應,需要老王也給我們每人一顆威爾剛,沉實的老王當然不會輕易屈服在我們的淫威底下啦。

排雲山莊位在山谷中的高臺上,下午在猛烈的陽光底下,還是會感到寒風陣陣。我看到香港的凱莉和她的男友安利高躺在太陽底下的長椅上睡覺休息,當他們起來之後,男友安利高就在那個長椅上脫衣服替換,我在寒風中看到他赤裸著上身,乖乖不得了,馬上提醒他小心著涼,心裡一面覺得自己太老氣橫秋、多管閒事,另一面已經隱隱覺得大事不妙了。
從排雲山莊到我們預定住宿的地方圓峰山屋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的山路,而且那是從3402公尺到3685公尺的高度,我們開始擔心艾文的狀況能否完成。縱使這樣,艾文還是堅持走下去,當大夥休息夠後,我們就開始往圓峰山屋出發,阿佛跟比利輪流背艾文的背包,我則幫忙背艾文的另一個小背包,好讓艾文輕身上山。
從排雲走到圓峰可以說是最困難的一段,我們要先從主峰底下的岔路往上,到主峰朝南的一段延伸的山脊近頂一段碎石坡上橫切往南走,這段路就已經超過三千七百多公尺,然後才能往下到圓峰山屋。這段路我的感覺就是最需要沉住氣,一步一口氣的走下去,完全沒辦法焦急,身體前後都被背包壓著,就更要用力吸氣與呼氣。所以是真的跨一步出去同時用力吸一口氣,吸滿了,才跨另一步,同時也把氣用力的吐出來,慢慢地我就養成一種節奏,吸一步、呼一步,而且人也進入一種靜心狀態,就是走路的冥想,耳朵只聽到自己的呼吸,思想進入完全清淨狀態,耳朵還能從呼吸的背後聽到了天籟的空明壯闊,那是不能表達清楚的一種美好印象。當處於一種忘我的境界裏面,人就更不會感覺疲倦,相反會越走越有力量,越走越踏實,走得慢,但反而不用休息。期間遇到在前面的蔚琪越走越慢,呼吸也不暢順,就簡單的教了她呼吸的節奏,跟在她身後慢慢地陪她走。
當走到圓峰前的氣象塔的時候,已經看到阿佛坐在那裡休息,他背一個背包又要手抱一個艾文的背包,或許走的太急,他也開始感覺頭痛。我心想阿佛是多年的馬拉松的跑手,體能非常的好,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吧,所以稍為鼓勵一下,就大夥兒走下山坡到圓峰山屋。
圓峰山屋是一棟非常簡單的建築,兩邊傾斜的屋簷連到地上,就是一個前後三角形方塊,門口朝北位於小坡下,避開強風,門外是露天餐桌,進門就是離地不到一公尺高的大臥鋪,可容納十五六人,門口右邊有一個小的儲物房,我們都把背包放到裏面去。
當安頓好行李,我們就馬上分工,嚮導輝哥帶著幾個男生(阿伊叉、詹姆斯、阿力克斯和柏斯)到山下取水,老王就帶領一眾女孩子生火煮食。艾文和阿佛則越來越覺得不舒服,所以先躺下來休息,這時男朋友安利高也表示頭痛不適,所以也趕快讓他躺下,也讓老王給他高山藥舒緩一下。我心裏面就已經開始懷疑我們原定半夜一點起床攻頂看日出的計畫極有可能泡湯了,更不用說計畫其他的部份包括北峰和東峰了。當安靜下來,我也察覺我的兩邊肩膀很痛,看來背兩個背包還是有影響,爲了趕快恢復過來,我也讓自己躺下來休息一下。期間有聽到凱莉擔心男朋友的不舒服,緊張的她不停追問台灣的女隊友山上出問題該如何救助,連台灣的直升機救援都想到了,有點慌不擇路的感覺。
吃晚餐的時候到了,女孩們煎肉的香味吸引了我起來,抬頭看天已經黑下來了,發現取水的男生還沒回來,雖然有嚮導輝哥帶領,還是不免讓人擔憂。老王打電話跟他們通話才發現他們找不到路回來,一組人陷在樹林裏面,反復摸索都出不來。老王馬上帶著拿著手電筒嘗試在黑暗中指引他們,後來幾個女孩子也都出去了,還是沒辦法搞清楚,就只知道他們看到燈光,就是沒辦法接近老王等人。山屋裏面的女孩子就議論起來:要不要叫他們找人撒一泡尿試試,有的時候鬼打牆這東西還是要用這種方法解決。聽到他們的這類偏方有的時候真的讓人忍俊不禁,啼笑皆非。後來我也走到外面打著電筒燈幫忙指引路向,當他們一個一個走回來後,大夥才鬆一口氣。
當輝哥回到山屋,凱莉就馬上向輝哥求救,表示對男朋友的憂慮,輝哥也馬上當機立斷要把安利高送到海拔低一點的排雲山莊,他的原因是當晚上溫度再下降,氣壓會進一步降低,那個時候高山反應會惡化。他還提出要多一個人幫他護送患者,我快速的衡量一下:老王是領隊,角色非常重要,不能丟下其他的隊員不顧,四個台灣的男隊員才剛取水回來非常疲乏,五個香港男隊員有三個高山反應,尚幸阿佛與艾文休息過後已有所好轉,剩下我跟比利就算我最有山上經驗,所以我馬上一口承擔護送。雖然理性知道我應該這樣做,但心裡還是一萬個不情願,也懷疑是否年輕人吃不了苦而誇大了病情,心想籌備經年的玉山之旅有可能就這樣泡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匆匆吃一點女孩們弄的半生不熟的牛肉和鹹到瞎子也會瞪開眼的鹹豬肉,要有能量又不敢吃的太飽,怕山路上太飽走起來更不舒服。吃過後馬上收拾行裝,我還要把輝哥的睡袋和簡單的救護工具帶上,因為他要背負安利高的背包,讓安利高輕身跟我們下到排雲。凱莉不放心男友所以也決定跟我們一起走。
我們四個人,輝哥走在前面,凱莉第二,安利高走在我前面,十點十分離開圓峰山屋,在星光底下走回排雲。天真的凱莉在路上問我:高山症會變成腦水腫嗎?我一聽就有氣:你能否下了山再說?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問一些嚇人的醫學問題,而是給你身邊重要的人也就是你的男友一些鼓勵與安慰,而不是加重他的心理壓力,人最大的敵人不是疾病,而是恐慌,當你越恐慌,你的抵抗力就越低,甚至不能安心的呼吸,特別在這個地方,就會更影響他的身體。然後我們就把焦點放在美麗的半月和漫天的星光裏,我一邊走也一邊問候安利高,瞭解他有沒有惡化,他的回應是一般,但我從他可以自己處理走路回程猜想問題不會太大。安靜沒多久,停不了講話的凱莉又開始抱怨她的腳趾頭發熱,還要問那是爲什麽,我就大概解說那有可能是腳趾頭磨檫到起水泡吧;然後她又追問如果真的起水泡該怎麼辦?我提議他找輝哥幫忙處理,不要弄破水泡。輝哥碰巧沒有把那套處理水泡的急救包戴在身上,凱莉就開始追問水泡破了會怎樣?我說那就死人啦(算是開她玩笑),水泡破了就破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呢?我沒有長過水泡呀,凱莉回答說。那就更不要花時間擔心那麼多,慢慢走,到山莊再處理吧。
我們走到排雲山莊已經是十二點了,山莊裡的管理人和登山客都睡著了,不能替我們安排住宿,我們就只好到最裏面的醫療木屋玄關木地板上的空位先睡一晚再說。我跟輝哥兩個人很快就鋪設好我們的睡袋,馬上就睡著了,我還能聽到安利高睡前在外面的竹林旁嘔吐,我心想讓他吐乾淨也未嘗不是好事,所以沒聽到他們別的狀況就不作理會沉沉睡去。

玉山之旅——村民篇

吃過早餐,一行人徒步前往排雲管理站辦理登山證核對手續,微涼的空氣伴著和煦的陽光,讓人心曠神怡。只是爬了一點樓梯和斜坡,人就馬上有呼吸不暢和心跳加速的感覺,高山稀薄的空氣讓我不得不把腳步放慢下來。從排雲管理站有接駁車把我們送到玉山登山口,那裡已經聚集了來自各地的登山客,大家都興高采烈,期待一睹東北亞最高峰的面貌。在輝哥帶領簡單的祭山儀式後,八點三十分我們就陸續走進玉山的範圍。

沿途壯闊的藍天襯托巍峨的高山、參天古木和豔麗的花草就讓我目不暇給。我們還看到不少從事搬運的原住民挑夫,他們一個人可以背負(其實是頭部頂著負重的索帶)兩到三個滿滿的登山背包,為那些不能負重的登山客解決了體能上的問題,也讓我們驚歎他們的力量。

九點鐘到達第一個休息點一點七公里處的孟祿亭,那是爲了紀念一位在那裡登山遇難的外國公務人員而建的,他名字叫Monroe,所以取名孟祿。那裡也是路上第一個生態公廁,大家停下來吃一下東西,喝一點輝哥煮的熱飲料,在高山地區,我們要吃得喝得比平地上頻繁。雖然才開步沒多久,山路平坦沒什麼難度,身體還是沒有適應過來。我們稍事休息,就看到一組幾十人的宗教團體的登山隊到來,他們都穿著一樣的服裝,一樣的闊邊帽子,身上都掛著一本用黃色防水活頁資料夾包裝的經書。大部份人的年紀都四五十開外,那些原住民挑夫就是為他們服務的,他們也非常客氣的請我們吃點心。因為那裡的環境狹窄,我們就讓他們佔用那裡的空間,我們繼續前進。

離開了孟祿亭,我就開始感覺肚子不舒服,心裏面就開始後悔剛才沒有上廁所,而且那種難受的感覺還不停的增強,我心裏面就開始懷疑我能不能堅持到第二個廁所,可是沿途就只有一條山路,一邊是山壁密林,另一邊是峭壁斷崖,沒有別的空間躲起來解決問題。沿途掙扎著,到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趕緊問一下下山的人下一個廁所的距離,他說大概五公里的地方,媽呀~我才在三公里多的地方,還是得忍,結果到四公里多一點,終於憋不住了,剛好那裡斷崖邊有一個緩坡,有一棵斷樹幹擱在那裡可以爬下去,我就馬上丟下背包,帶著水壺,頭也不回,攀著斷樹幹的椏枝下到草叢中解決問題,混亂中還是弄髒了褲子,把水壺的水用完都洗不乾淨。

爬上來繼續前進,濕濕的褲子難免有一點異味,走沒多久就看到第二號廁所,哎!相逢恨晚!而且廁所裏面沒有水讓我清洗,廁所後面就是第二個休息的地方觀景臺。我們停下來休息,時間是十一點多,很多原住民的挑夫就已經先到了,其實他們沿途都在我們左右,他們休息時候我們趕過他們,當他們一開動,很快又趕在我們前面了,他們的腳力真的了不起。觀景臺的地方比較寬敞,我們可以舒服的坐下來休息,當然我還是在濕濕黏黏的褲子中,怪不舒服的。吃著自己準備的蛋糕,沒有水喝,幸好輝哥煮開水弄他自己釀製的花茶,得能分享,好喝極了。我一邊吃著蛋糕,身邊不停出現從孟祿亭就看到的畫眉鳥,它們完全不怕生,就附近等著分享我們的食物,有隊友喂它們,一個原住民挑夫的領隊馬上阻止,我們才醒悟到喂飼野生動物是違反自然界規律的行為。

飽餐一頓,心情也總算放下髒褲子的事,焦點又放在外面,我可愛的哈皮真是太吸引人了,於是決定模仿她村姑打扮,把頭巾包著頭部跟她合照,


我當了始作俑者,後面就很多人加入進來,兩個人變成了六個人,六個人變成了十個人,最後所有的台灣隊友都來當村民了,十三個人熱熱鬧鬧樂成了一團。


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其中一個香港的隊友,小舅艾文沒有跟上來觀景臺,阿佛曾經嘗試趕上前找他不果,猜想他是一直往前走錯過了觀景臺的入口,只好等到午餐的休息點排雲山莊跟他會合了。

玉山之旅——前傳

醞釀多年的玉山之旅,終於在五月三十日展開。多得老王的統籌與安排,我跟十一位台北的朋友(老王、詹絲、阿依叉、詹姆斯、阿利亞、愛麗絲、蔚琪、阿力克斯、哈皮、柏斯和他的表姐鄒安)從台北車站出發,先到桃園機場接過玉山計畫發起人 阿佛和他四位來自香港的朋友(阿佛的小舅艾文、朋友比利、舊同事凱莉和她的男朋友安利高),然後到中壢把嚮導輝哥也接上車,一行十八人浩浩蕩蕩的直奔進入玉山前的第一站東埔山莊。

到達東埔山莊天已經黑起来,我們從遊覽車把行李卸下來的時候,哈皮就首先發揮她喜劇的功能:我的登山鞋呢?有誰拿了我的登山鞋?大家在黑暗中忙亂地替她找鞋子,遍尋不獲:你放在哪?會不會集合時候遺漏在車站?爲什麽不穿在腳上?你真的有帶出來嗎?大家七嘴八舌,最後有人提議先到山莊打電話訪尋鞋子的下落。

我覺得我有帶出來的呀!哈皮邊打電話回家邊嚷。那個“覺得”的“覺”我們統稱為幻覺呢!我幽她一默。擾攘一番後,證實鞋子安好的守候在家裡,哈!最後有人提議哈皮跟山莊的人借一雙雨鞋以解一時之急。很多人不知道,在沒有現代的登山鞋以前,台灣的原住民就是穿著雨鞋奔走於山上的,即便現今他們很多人還是樂於使用雨鞋走在高山上。

吃過自備的晚餐,二話不說我就爬到床上睡覺。一宿無話,星期日吃早餐的時候,一名村姑出現大家眼前,淺藍色頭巾只露出豐潤的臉部,橙色風衣,淺藍色褲子,粉紅色雨鞋,哈皮嬌豔的村姑登山裝扮製造了爆笑效果。爲了避免尷尬的村姑形象深入民心,哈皮把橙色風衣罩帽戴上,馬上又有人指認出她就是南方四賤客的阿尼,我後來才搞清楚那就是South Park中每集都死一次的Kenneth,哇哈哈~哈皮的笑料真的是層出不窮!不愧外星家族的大姐,額蘭老媽和阿米巴小妹真的值得驕傲!

2009年6月18日星期四

MSN Sharing Space

Blogger 在某些城市不能登錄,要兩邊同步更新不容易,轉過去MSN Sharing Space好了:

http://juliansharingspace.spaces.live.com/

2009年4月26日星期日

意向創造結果

零八年三月我曾經寫過一篇感言“意向=結果”,當中分享我的一個學生原來是我母校的學長,在我有意向找回成長階段朋友的時候,他就出現相認,那是一個有趣的好兆頭。

前幾天,我隨意流覽我的分享空間,發現這篇文章上有一個留言,因為Windows Live不斷改版,所以我也不懂怎樣檢查別人給我的留言,留言已經是三月份的。細看留言,一個陌生的電郵說他也是我母校育群中學的學生,要求我在facebook上把他連上。當我嘗試用他的電郵在facebook搜尋時,才發現他就是我小學時候的同學,因為我的分享空間沒有用中文名字,所以他也不知道我是誰。更讓我感動的是他就跟小時候與他青梅竹馬的女同學結了婚,現在已經有兩個小孩,有情人終成眷屬。也因為在facebook上的搜尋,我又找到另外兩個初中的同學,真的是太好了。

2009年4月23日星期四

我不想當歌星呀!


年初就已經答應女兒,復活節期間帶她郊遊,一併完成她校外活動的作業:認識香港的動植物和加強環保意識。她定的主題是香港濕地公園一天遊或者海洋公園一天遊,海洋公園已經去過很多遍,濕地公園是香港的一個新景點,有新鮮感又適合做為作業的主題,所以我早就跟她達成以濕地公園為題材的共識。雖然這樣說,我還是明顯察覺她兩個地方都很想去。在討論行程的時候,她還提議一天完成兩件事,我還以為把濕地公園跟海洋公園放在同一天,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後來才弄清楚她是想上午去海洋公園,下午到太平山頂,或者上午去濕地公園,下午去昂坪360,那麼會把大量任務擠在短時間裏完成,真的有乃父的風範。她以為把距離接近的行程放在同一天就可行,最後我跟她解釋我們要花時間拍照和找尋資料,不能一天完成兩件事,她才放開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由於我要完成台北的工作,十三號星期一早上才能飛回香港,所以我計畫十四號星期二才帶她到濕地公園,星期一中午可以先帶她到海洋公園走走。
這次我們從大樹灣的入口進入,所以一開始就要走長長的電梯上山,一如預料,假期的遊人還是比較多,但他們大多數會從正門進來,所以中午時間大樹灣這邊的展館與遊樂設施還沒有很擠迫。我們很快就來到太平洋海岸區看海獅,吃過午飯,我們就要面對海洋館中的人潮,人雖然多,我總算還能停下來跟女兒指點各種魚類;除了跟她介紹可愛的海龜、珊瑚區七彩繽紛的小魚外,總愛另類題材的女兒對魔鬼魚特別有興趣:爲什麽他們叫魔鬼魚呀?我解說因為他們像穿了一件寬大斗篷的魔鬼咯。為了滿足這個怪雞小孩我也花了一些時間告訴他哪些鯊魚會吃人,哪些鯊魚不吃人,還有什麽是兇猛的海狼等。鯊魚館被改成鱘龍魚館,但因為有鱘龍魚死亡而被關閉,我們在鱘龍魚館旁邊發現了一個叫日本庭園的地方,裏面養了很多的錦鯉,在那裡看著水池中的魚還是能讓女兒歡樂了一陣子。
剛從日本庭園出來,天就開始下雨,於是就趕緊乘坐纜車到前門區看熊貓。當我們兩個人坐上纜車,在密閉的小空間裏女兒就告訴我她創作了一首有關於復活節的歌曲,叫 “Easter Trail”,我奇怪爲什麽她現在才提起,原來她說不想在公開的地方唱;於是我叫她唱來聽聽,她一開口我就嚇了一跳。女兒有創意我是不奇怪,但以往她的創意都在圖畫上呈現出來,她竟然會作曲還有完整的歌詞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而且唱得不錯,當然爸爸的耳中就是天籟了,而且還有副歌的部份,雖然中間偶爾要停下來想一下歌詞,完全不妨礙歌曲裏面表達小孩對復活節糖果的盼望和跟朋友遊玩的快樂。當她唱到一半我才想起要用照相機的錄影功能拍下來,所以又讓她再唱一次,她唱完後我才知道她是在前一天星期天早上作的,她還很體貼的說想我將來可以用吉他幫她伴奏。我問她有唱給媽媽聽嗎,她說那是秘密,所以媽媽不知道,哈!我問她要把錄影片段放到她的分享空間讓朋友可以分享嗎?她的回答更好笑:我不想當歌星呀!我認真的思考她這句話的意思,是有她對夢想執著的理由的,女兒從三歲多就立志要當醫生,家裡人除了驚訝外,都是表現支持的,但漫漫的成長歲月,很多的誘惑會出現,包括我也曾經試探她要不要考慮當藝術家從事創作,我相信身邊還有更多人對她作這樣的提議的,我也察覺女兒開始出現選擇的困惑,所以我聽到她不想當歌星這個率真的答案,對於她的肯定,我是心存佩服的。
帶著愉快的心情,參觀了熊貓館裏面新到的兩頭熊貓,樂樂和盈盈,他們都非常的活潑,也讓我們可以拍上很多有趣的照片。
傍晚六點多我們就回到市區的日本壽司店,女兒原來會點三文魚(鮭魚)卵和蟹卵壽司,還吃得津津有味,看著小孩願意嘗新就是爸爸的最大樂趣。吃完晚飯,我們還跑到壽司店旁邊的書店打書釘,女兒自然又是翻她最愛的仙子故事,她可愛的地方就是懂得把書翻過就不用花錢買,開書店的朋友一定會受不了我們兩父女吧。
晚上上網查一下濕地公園的開放時間,天呀!原來它星期二休息!我忽略了事前作資料搜集,怎麼辦?
結果一天外逰又從兩天變成三天,星期二約了女兒還是要出去,所以就改為昂坪360半天逰,濕地公園就留在星期三再去,三天裏面就完成了海、陸、空全方位之旅。
在昂坪360回程的纜車上,又是我們兩個人在一個車廂裏,我又提議女兒重唱她的作品,這次她唱的更流暢,完全沒有忘記歌詞的問題,而且我也替她打拍子,發現她的歌完全符合拍子重拍的位置,可惜昨天的照相機用過後沒有充電,沒辦法把她更為進步的歌聲拍下來,美中不足。

2009年4月10日星期五

悠閒

午後走在台北的敦化南路,
微涼的天氣裏,
路中婆娑的樟樹影,
襯托著陽光細碎的金黃,
車輛匆忙的過去,
心中難得的悠閒。

嗯~~~~~~~~~~~~~~~~~~~

2009年4月8日星期三

生命饗宴

從傳誠成立以來,不經不覺已經踏入第十年。這十年是一場豐盛的生命饗宴,從香港這個國際金融中心開始,我們一步一步走向大中華區域。
二零零一年二月傳誠來到台灣,這片美麗的土地就滋養了我們的成長,就像在“海角七號”所看到的,包括了族群的多樣性,好比一個文化的大熔爐,再加上學員的文化深度,能夠身處其中分享生命的歡笑與淚水讓我們感覺自己的生命備受恩寵。
二零零三年我們立足深圳,這個彙聚了祖國各地人才的經濟中心,讓我們認識到祖國的快速發展,跟祖國的同胞相處也對我們的培訓服務帶來新的啓發與成長。
二零零四年我們進入廣州,有五羊城之稱的歷史名城。這個地方我們體會到率真與澎湃的熱情、還有對成長的熱切渴望。
二零零七年我們把薪火傳到北京的長城上,我們更邀請了海峽兩岸的同胞們參與我們多年的心願“擁抱長城”這個歷史盛會。首都的同胞生活於祖國政治中心,懷抱著文化傳播、創造與延續歷史的使命,能夠跟他們在生命的軌跡上相遇,透過我們高品質的培訓,分享了生命的優美與豐盛,也對生命、對祖國、對世界作出貢獻的承諾。
二零零九年四月八日這個星期將會是這場生命饗宴的另一個高峰,台北的第一百班探索就要開始了,也就是里程100的前奏,傳誠的一個重要里程碑。這一刻對傳誠同時標誌著多重積極的意義,台北傳誠終於擁有第一位屬於本土的探索導師——黃亮遠Leon,深圳傳誠也成功培養出 本土的里程導師——鍾富新Johnson,他們都在專業的領域上創造了豐碩的成果,得到廣大畢業生的高度評價;另外,北京第一班的智泉課程也在這一刻圓滿畢業,學員對課程的肯定和美妙的分享奠定了傳誠在北京發展的重要基石;而在台北,智泉已經有十一班的輝煌成績,第十二班也將在五月中開展美妙的智慧旅程。
回首從前,往事歷歷在目,傳誠的成立是有賴畢業生的信任與支持,從Legacy Explorer Leadership和 Legacy Founder跟我們攜手創造了這段貢獻的道路,到今天我們依然對“傳遞夢想火炬,誠就卓越生命”的願景堅持不懈、勇往直前,就是因為畢業生在我們心中佔據著重要的位置,就算在艱苦的歲月,他們的臉孔也會在我們心裡起著鼓舞與推動的作用;在美好的時光,我們也不忘在心裡把幸福的感動回饋他們。畢業生就如同是我們的家人一樣,當中也有很多被我們引發了共鳴,加入了我們的行列,成為貢獻社會的奮鬥夥伴,為實現理想而讓自己的生命燃燒,發光發熱,作為別人的指路明燈。
感謝一路有你相伴,因為你的支持,傳誠昂然踏入更多個十年、更多個一百,我們的成長也將標誌著更多生命的覺醒,更多家庭的圓滿,世界將會邁向大同。

2009年4月7日星期二

鬼扯

三月的義務培訓周,跟七位來自廣州和深圳的義工組長午餐,聊到上智泉和大師課的價值。
“很多人說智泉會見到鬼,所以我到現在還不敢上。”廣州里程30的恩素說。
“什麽?你是說哪一家公司的智泉呀?我設計智泉的,也不知道什麽見鬼。”旁邊的我高聲抗議。
“我們上過智泉的人哪有什麽見鬼的呢。”佈清也附和說。
“我以前見過鬼呀。”恩素開始補充說。旁邊有人問她鬼的樣子,“像影子一樣的。所以我一聽到智泉的學員不停談什麽影子我就不敢上課了。”
大家恍然大悟,根本是她胡思亂想。“你就好啦,看得到鬼,你以為那麼容易讓人看的嗎?”我半開玩笑的說,開始我的鬼扯。
“我才不想看呢,幸好我遇到一個大師,幫我打了一場齋(法事),就沒事了。”恩素心有餘悸的樣子。
“那個大師就厲害了,叫六根大師,創了一個手勢...”恩素的老公红克比著手勢,左手攤開四根手指(像跟人要錢的樣子)合著右手舉起的兩根手指,豪氣的說:“...四千二,一堂齋要四千二百塊。”
“我也有要他幫我兒子打了一堂齋,打完之後好多了。老師你會打齋嗎?”恩素繼續說。
“什麽?打什麽齋呀?我當然不會打齋啦!爲什麽要為你兒子打齋呢?還要給他四千二?太誇張了吧!”有時候學員的問題會讓我啼笑皆非的。
“他很有名的,叫巴金。”恩素自豪的說。
“叫巴金?哈哈哈!我不認識他,我倒認識他的另一個大師朋友,叫老舍的。”我覺得太荒繆了,開始語無倫次。
“老舍我倒不認識,但他是密宗的師傅,很厲害的呢。”恩素一邊說,红克在她另一邊點頭認可。
“你不認識不要緊,要不要我請他上來一聚?”我就手捏劍訣,作茅山請神狀。“我還可以把他們的朋友魯迅也一起請來,大家好熱鬧一番。”已經鬧瘋了。
旁邊的其他組長聽著聽著,弄明白我在開玩笑,也加入胡說八道的行列“魯迅、老舍跟巴金都是同時代有名的大師,都很厲害的。”當恩素弄明白後,大家都笑成一團。
義務培訓的星期天,義工隊長河寶在休息時間跟我說:“我上一次在廣州跟你要過你博客的網址,我回去試過,一直都打不開,你可以再寫一次給我嗎?”
我想有可能是我寫錯給她了,於是就回到電腦前,打開互聯網記錄,把我博客的網址抄下來。
河寶在一旁看著我,驚訝的說:“你寫英語嗎?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呀。”
我轉過頭狠狠的盯著她:“你要我寫中文嗎?我會一點英語,但還不懂把網址作翻譯呢隊長。”看著她真的有哭笑不得的痛苦,我開始懷疑我那麼認真寫網址給她有什麽意義。
河寶還是一臉疑惑:“我不懂電腦呀。”
其他的組長還想替她解圍說:“你就上網自己搜尋,也可以找到導師的博客的。”叫她自己找?哈哈哈!
“我不懂用電腦的,這一塊我是很笨的,導師寫給我會好找一點嘛。”已經可以想象她會如何回答的了。
我把寫上網址的紙條給了她,直接就逗她說:“不如就直接說你是白癡好了。”河寶跟一眾小組長都笑成一團。

2009年3月20日星期五

時光機器

我在書桌上的電腦下載戰鎚遊戲的網頁,身旁正在寫作業的女兒好奇地問我:“爸爸你在弄什麽?”
“我在下載遊戲呀。”
“哈!爸爸也會玩遊戲的?”
“是呀!我也喜歡玩遊戲的,有時候爸爸也想當小孩呀!”
“哎呀!你跟劉德華一樣呢。”
“什麽劉德華呀?跟劉德華又有什麽關係?”如墮五里霧中。
“你跟劉德華一樣喜歡當小孩呀。”
“哦~~~原來這樣!原來劉德華喜歡當小孩你也知道,不簡單呢。但是爸爸比劉德華幸運多了。”
“是什麽呀?”
“我有一個可愛的小寶貝呀。”逗她。
“我嗎?”天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一整張臉的歡笑早就心中有數。
“當然是你啦。”又在她的臉上親一個。
“我真的好想有一部Time Machine(時光機器)呀。”完全天馬行空,不可思議。
“爲什麽要Time Machine呢?”對於女兒跳躍式的思維,我是甘拜下風的。
“有了Time Machine,你就可以變成小孩,跟我一起成長,我們兩個人一起玩了。”
“哈哈哈!”不勝感動,我也很想有一臺時光機器呢,當她的玩伴本來就是我的福氣。“是的,我們一定是好朋友!但是如果我是小孩,就沒辦法照顧你了,爸爸要保護你呀。”
“沒關係,我也要學會獨立,照顧自己了,我已經長大了。”繼續埋首在她的作業裡。雖然距離她真正獨立,甚至於照顧自己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光聽到她這樣保證,我就感覺很溫馨了。

2009年2月19日星期四

我以為~

我以為冬天涼快一點,練習空手道就不會流那麼多汗,事實是我的汗量只是稍為減少,如何才能挺過夏季呢?

媽呀!

2009年2月16日星期一

盡付笑談中

晚上跟同事聚餐,一輪杯盤狼藉後,話題免不了教室裡面的培訓工作者笑話,三弟哈哈大笑的問我能不能把我的故事跟大家分享,我不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反正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就叫她講來聽一下吧。

“一次深圳的探索,星期三晚上學員正在分享的時候,南希匆匆的跑進辦公室,跟我要馬文的褲子,我覺得很奇怪,就追問她原因,原來導師褲子胯下部分走了線,屁股部分露了底,她發現了之後就趕緊跟我要馬文的褲子,看能不能給導師換。我說馬文的褲子怎麼合穿呢?那麼大?”三弟說時還是忍不住大笑不止。
“結果有找到褲子給他換嗎?”我身旁馬文好奇的追問。
“當然沒有呀,你的褲子大那麼多,怎可能穿呀?”
“那學員有發現嗎?”比利興趣也來了。
“那倒沒有,後來南希說導師還很瀟灑的把兩手插在褲袋,若無其事的繼續把課講完,坐在導師身後的小組長則驚嘆導師還能夠處變不驚,他們的結論是大抵導師的修練就是要能克服這類的尷尬處境吧。”
“有看到顏色嗎?”馬文不捨追問。
“有呀,白色的!”狂笑不止。
“那他如何回家呀?”馬文問,一個非常實在的問題。
“哈!他就好像沒事一般,下課後,背起背包就走了。”
“我沒有這事的印象呢。”我微笑著看他們聽得樂翻了天,詭異的是我完全沒有發生過這事的印象,從聽眾的角度我也挺自豪自己那麼我行我素,瀟灑走我路的。
“你忘了這件事嗎?”三弟笑著問。
“這樣的事我竟然想不起來,奇怪呢。”
“如果你懵然不覺的話,有可能你今天還留著那條褲子呢,難道你這星期三北京的課就穿著破褲子上課?”比利打趣說。
“哈!有可能的!看來我要回去檢查一下我的衣櫥了。”

現在回想的確有一絲對這事的印象,我也忘了我拿那褲子怎麼了,但看來我對這事的感覺就只限於小事一宗,就留作大家的笑談吧。

2009年2月13日星期五

水瓶座時代——黎明的來臨

四十年前,一首有著預示性的歌曲“水瓶座”把一個時代的黎明帶來了我們的集體意識裡面:

當月亮進入第七宮
木星與火星連成一線
和平將帶引各行星
愛將引領星辰
這是水瓶座時代的黎明
水瓶座時代
水瓶座!水瓶座!


在二月十四日(紀念代表愛的聖人Velentine)的黎明,月亮進入天枰人際關係的第七宮,木星與火星在水瓶有關於靈性蛻變的第十二宮中聯合。宇宙終於顯示了這個現象,幫助我們彰顯愛與和平,帶來水瓶座時代,一個時代的黎明。

The Aquarian chart of 14th February reveals an incredible concentration of cosmic influences blending with the energies of Aquarius in the twelfth house. Expansive Jupiter and energetic Mars are aligned with the higher purpose of the North Node. The presence of Chiron the wounded healer offers us the opportunity to heal the schisms that have separated us for so long. Neptune emphasizes collective humanitarian movements and the co-creation of social justice. And the presence of the radiant Sun enlightens the entire alignment. Mercury also in the twelfth house but just beyond the cusp in Capricorn, allies with transformational Pluto to communicate and anchor the Shift throughout our global structures and institutions. The Moon in Libra in the seventh house emphasizes harmonious real -ationships. Venus in Aries in the first house energizes and empowers dynamic co-creativity. And whilst Saturn the great task master in opposition to Uranus the unexpected awakener is suggesting an ongoing confrontation as the dregs of the unsustainable old paradigm reluctantly give way to the untested hope of the new, their placements in Virgo and Pisces brings practical altruism and visionary inspiration to the transition.

在二月十四號的7:25am或者3:25pm(GMT 7:25am),在這18分鐘的整合過程裡,我邀請你們把我們
愛與和平
的意向注入宇宙心裡,攜手共創屬於這宇宙的水瓶座時代。
當我們實行不平凡的行動,
美妙的奇跡
就會發生!

2009年1月23日星期五

覺醒的年代

看電影有感——有人說看完“色戒”後,發現女人是靠不住的;看完“投名狀”後,發現兄弟也靠不住,當看完“集結號”後,原來連組織也靠不住。

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一個靠不住的年代:
華爾街這個金融神壇竟然也會刮起風暴,一夜間就把這個致富神話摧毀,百年老店倒閉、銀行巨人紛紛遭受牽連,連大家奉以為神的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也出來認錯,很多人賴以為生的金融體系,反而把他們辛苦累積的積蓄蒸發掉;我們一直依賴的財富也不可靠。
因金融海嘯所引發的危機,讓我們最震驚的原來國家也會破產的。過往我們認為國家是可靠的,就算她不能保證每個國民的財政健全,也能保證國家財政穩健,現在國家政府這個角色原來都可以有自己的問題,權力機構也是不可靠的。
一大堆的學者,對著這個百年一遇的金融風暴,侃侃而談,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事後孔明,沒有人能夠確切的說清楚問題的癥結所在,大家又如何自處,所以連知識也不可靠了。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個人自我覺醒的年代,再也不能依賴別人了:不能依賴財富,它可能一夜之間就可以貶值;不能依賴權利機構,它不能代替你承擔你的責任;不能依賴知識,今天對的想法(特別是人家告訴你的),明天可能就是錯的。

所以我們就要問自己,我要什麽?我要在逆境中如何自處?我要怎樣的一種人生?然後由自己出發,肩負起責任,一步一步創造適合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盲從大部分人追逐的生活。因為我們都被制約成自動化的跟著大隊走,無條件的接受社會灌輸給我們的價值觀,害怕有自己的思想,害怕自己獨特的想法是不對的、不被認可的,又或者故意特立獨行以博得更多人的接納。要能脫離這種盲目的模式需要每個人自己有意識的觀照自己——醒覺!當我們真的覺醒,我們才有能力作清晰的選擇,自然也可以為我們的選擇負責任,當每個人都能以負責任的態度生活,我相信人類就會蛻變,整個社會都會升華,戰爭就可以結束,飢餓不再存在,世界大同也不再是夢想了。

這個整體的覺醒并不遙遠,就從眼前的你開始,生命感染生命,慢慢地,世界就連起來了~

2009年1月19日星期一

空手道?


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作為一個理性分析的人,我也認真的問自己爲什麽會愛上空手道這種運動?

雖然“武術”好像是男孩子理所當然的選擇,但我從小就不愛那種你死我亡的競爭遊戲,總覺得以武力壓到別人只是殘忍的打架行為,沒什麽了不起;相比於優雅的箭道、劍道或者馬術,都顯得太野蠻了。

從零七年台北的查爾斯把我引進門後,我就深深愛上空手道。歸納整理,我發現當中最大的原因是空手道給與我一個清晰的目標,透過嚴謹的訓練,我知道每一個階段我的成效,適合我凡事要有清晰方向的性格。無論是技巧上的實用性,或者是體能上和體形上的改善,都是支持我潛心苦練的原動力。另外空手道的嚴格訓練和審查制度,使我在身體和精神上都得到鍛煉,達到心、體、技的一致成長,也符合我喜歡挑戰難度的個性。還有在香港道場找到志同道合的練習夥伴,從二十歲到七十歲,更能形成互相推動的鼓勵作用。

這次到台北工作,也刻意提早一天到達,打算到久違的台北道場鍛煉。星期二晚的道場連我這個過客就只有五個學員,三個是七級和一個八級,我的五級突然變成最有經驗的一個!教練專注訓練其他學員,我覺得遷就也不是問題,但一個半小時下來,可以學習的東西就不多了,課後教練鼓勵我們留下來鍛煉,然後自己就消失不見了,其他的學員也馬上作鳥獸散,我一個人站在空洞的道場,鍛煉的熱情也只能支持我稍為練一下兩套型的動作就廢然而止。回家的路上還是提醒了自己堅持自己的鍛煉,星期四早上還可以有另一課鍛煉的機會。當我在星期四一早走進道場時,道場的職員告訴我教練不在,要自己練習,我的心真的冷了。我星期一在香港就打電話跟教練確定兩天的時間有課,星期四早起本來對我晚上工作的人就是一大挑戰,大老遠跑來了卻好夢成空。我看著另外兩位已到的學員,大家就默默的自己做自己的操練,無言以對。

這次事件雖然不會打擊我鍛煉空手道的熱情,但卻讓我對台北的道場產生負面的印象。那裡原本是我的空手道的母校,年輕(才三十出頭)的館主兼教練也是讓我敬仰的,但看起來道場的經營并不完善。人數越來越少,又缺乏黑帶與高級學員幫忙指導與鼓勵,教練的出勤也沒有管理,很難在現今功利的社會推廣這種嚴謹的訓練的。

這件事也讓我更敬佩香港道場的成功,除了週三的午間課外(一般都七到十人),晚上鍛煉的人數都在十人或以上,有時候更達二十多人,當中一半以上是黑帶的師兄師姐,風雨不改,下課後大家都繼續互相切磋指導,各取所需,學習的氣氛讓人欲罷不能,也因此進步神速,加油!Osss!!!

2009年1月5日星期一

情~永~存~無~限~遠~

很久沒有觀摩Hilda的蛻變,新年伊始,難得有空,就到台北參與她的課;高手就是高手,跟以往一樣的了不起。Hilda是我導師生涯上的師姐,我當蛻變導師的實習階段就是跟她拍檔的,她給了我很多重要的啓發與提點,加上日後傳誠的創立和對我的提攜,可說是我生命中的守護天使。很少人知道,她也是我上蛻變課程時候四位小組長之一,也是我里程的Coordinator,我當年就超討厭她的,可見她多百分百。

坐在教室裡,很多美好回憶浮現,想到十五年前我自己的蛻變課程,敬愛的 吾師Joyce Fu,懷念三十四位Buddies,與眾不同的In Song在心中響起:

心~曾歷百般滄桑變遷
曾歷百般的起跌 想起許多事
想起許多人 甜和酸
心~猶幸有心風中並肩
猶幸有心的感覺 湧起許多夢
湧起許多情 和明天
一分一刻一天一生消失似煙
一悲一歡一一與你日夕懷念
一絲一些一一銘記日月圓缺
但舊夢永不改變

雙惜雙知雙思雙憶將心永牽
雙關雙依雙雙與你共歷磨煉
雙牽雙親雙雙以愛覓夢和暖
友愛永遠都不變
不枯不衰不休不息千心永牽
不驚不憂風風雨雨共渡磨練
不分不捨深深切切用熱和愛
共與你以心相見 

突然間更能體會歌詞的深意,心~歷經各種變遷、起跌、人和事,心~依然沒變,爲著有過的夢,經歷過的情,昂然迎向明天。

情~永~存~無~限~遠~

2009年1月1日星期四

Don't Leave Home Without It!

與黃師父及陳師姐合影


隨著空手道技術的進步,熱衷程度也大為提高,上個禮拜在北京不能練習,這個星期就把握十二月餘下的兩天(週一與週三)加緊練習。

星期三是下午的課,所以一般都是青少年為主,成年人就只有一兩個像我這類非上班族的學員。08年的最後一天,連青少年都不出現,就只剩下我跟陳師姐(51歲)兩個老人家,由明師兄帶我們(黃師父缺席下的安排)。明師兄細心地帶領我們兩個人,從最根本的“平安初段”解構每一個動作,讓我們兩人都有豁然開朗的感受,技巧中的細微變化都得到了具體分析,循循善誘的糾正每一個動作,實非一般日子集體練習所可以比擬。

下課後跟陳師姐走在路上,愛助人的她不厭其煩地教導我如何處理我腰部的舊患(她是推拿高手,道場中的人都得過她的照顧)。當聊到我星期五要到台北出差,她就問我能否替她買書,當我一口答應,她反而有所猶豫,我以為她怕麻煩我,原來她還沒決定要不要買,我就告訴她決定了之後跟我說好了;再了解之下,原來她打算上一個有關易經與中醫的課,但她不懂易經,不知道能不能聽懂那個課,因為這樣,也下不了決心要不要買易經的書。然後我就告訴她問題不大,隨即從放著空手道服的背包裡拿出一本“周易正宗”(有點像童年時看電視烹飪節目主持人的口吻:“由於時間關係,我這裡已經做好了一份。”的樣子),陳師姐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不會吧?我笑著說:世事難料,得來全不費工夫呢,我剛好帶在身邊重溫并要再加研究(沒有意外呢,朋友!)。她才醒悟我的工作就是導師。我就先借了書給她,并答應她若是不懂我可以給她解說一下,條件是將來她學到醫學跟易經的關係要跟我分享。能跟人分享智慧是我的最大樂事,助人又利己,更是喜不自勝。

一書傍身,世界通行!Don't Leave Home Without It!